落溪幾乎要被這些歪理氣哭,一瞬間想到了什么,顫聲問:“當初京西來找您,是不是也......”“是。”知道她要問什么,不等她問完,閆羅就給了她肯定的答案。落溪心頭狠狠一顫,她想起來那會楚京西消失過十天,再回來的時候整個人消瘦又蒼白,她當時以為他是被她的身世打擊的,根本沒往其他地方想過。現(xiàn)在才知道,他分明是給閆羅做了十天的實驗小白鼠,被他用奇奇怪怪的毒折磨了十天。一想到這里,心疼的眼淚再止不住落下,似是真生氣了,落溪賭氣般的轉(zhuǎn)身就走。見她只是聽到楚京西為她以身試毒就氣走了,閆羅搖搖頭。這才哪兒到哪兒,傻丫頭啊,你是不知道那個傻小子為了你,做到了哪一步。落溪哭了一路,回了屋只覺心肝肺都疼的厲害。楚京西為了求閆羅給她解毒,曾連命都不要。楚京西為了陪著她,弄壞了自己的嗓子。楚京西為了她,在身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疤痕。她不要他為她這樣犧牲,這比拿刀子割她的肉還疼。落溪抬手抹淚,越抹越多,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以至于后面哭的太累就睡著了。可她睡的并不安穩(wěn),夢里全是楚京西,他一會四肢抽搐,一會口吐白沫,一會痛苦的哀嚎,一會又毫無生氣的躺在那里,她想去救他,卻無論如何也碰不到他。“楚京西!”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后,她猛然睜開眼睛。淚眼朦朧間是男人俊美的五官,落溪一把抱上去,感受到自男人身體傳來的陣陣暖意,她一顆慌亂的心才漸漸安定。“做噩夢了?”楚京西的手背一下一下輕拍著她:“不怕不怕,只是夢而已。”不是的,不止是夢。落溪搖頭,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楚京西一定經(jīng)歷過那些。而那個時候她在干什么,她在遷怒他,她在逼迫他,她在他千瘡百孔的身體上,一下又一下的補刀。“楚京西你為什么這么傻,你到底還瞞著我多少事。”她一下一下去捶他的后背,卻沒一下舍得用力。楚京西脊背一僵:“你......知道了什么?”難不成是知道他和閆羅真正的交易了?“我都知道了。”落溪哭著道:“活命閻王從來不會發(fā)善心,他救人都是有條件的,你給他試了多少毒,你還疼不疼。”聽到這里,楚京西的心一下子放下來。他抬手抹去女人斷珠般的眼淚,柔聲哄她:“我就試了一種毒,那毒不疼的,什么感覺都沒有,別哭了好不好。”“不好。”落溪哭慘了:“你又在騙我,你總是騙我,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對不起。”楚京西抱著她一遍遍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你道什么歉。”落溪哭的更兇。他有什么對不起她的,當年跟他姑姑做交易的是她,心甘情愿把毒引到自己身上的是她,為了孩子自愿瞎眼的也是她。可所有的后果,卻要他來承受。這對他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