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開學九月。
廣州一連個把月的大晴天,熱得人人怨聲載道,每日頂著烈日灼燒在宿舍食堂教學樓間三點一線。
嘉琳坐在食堂角落,面前放了一碗清到見底的蛋花湯,味道微甜,喝了不過兩口,外面軍訓完的新生一股腦兒涌進來,嘰嘰喳喳西散開來,尋找奔赴著各自中意的位置。
欒粟粟開始是被人擠著往前走,沒多會兒人群散了大半,她順著旁側的小走道一路來到嘉琳身邊,腳步凌亂。
人在她對面坐定。
欒粟粟什么都沒說,化了一臉明艷妝容的臉蛋對著她完美微笑。
她抓住嘉琳擱在桌上的左手,像是表明著自己殘存的最后理智。
她沒有抓痛嘉琳,彼此的手心卻緊貼著。
嘉琳能感受到對面手掌心里的汗,很冰,也很潮。
外面下雨了。
她沒有躲開欒粟粟的手,任憑對方抓著,語音微顫。
她小聲念道,嘉琳,你跟我去吧。
沒有人知道趙天睿是什么時候看上的嘉琳,前者是個愛玩的,可廣州娛樂場所那樣多,隨便哪個流連幾趟,他想要什么樣的,有心人會排隊送上來。
粟粟作為角色特殊的中間人,事情來得突然,她壓根沒做設想。
男人跟粟粟提起嘉琳的名字時,人不著痕跡頓了一下,她的眼底含著笑,身上卻冰冷。
粟粟努力莞爾,裝著不在意的樣子,問他怎么會知道自己同學的名字。
粟粟沒有第二個選項,男人把問題丟給了她,隨便她用什么辦法,總之要把人弄到天睿的場子里來,這是他欠天睿的。
粟粟沒有問欠是什么意思,男人之間的人情往來,她們不過是手心里交換的一塊糖,沒有資格過問。
嘉琳沒有讓粟粟難做,被蒙在鼓里的人欣然赴約,自以為是不過一場游戲。
那一晚,粟粟拉著嘉琳的手,敲開了趙天睿包廂的大門。
她低眉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