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給的放浪的信號。
女孩柔順如水,垂著眼眸沒有作聲。
房內的其他人應景動作,最先起來的是房珂,他撐著身體向前,把坐在嘉琳身邊的粟粟,拽到自己跟前來。
“來來來,挨著你房哥哥坐唄。”
粟粟看了一眼趙天睿,后者的目光焦灼,牢牢盯在嘉琳身上。
趙天睿給人的感覺,絕非明朗那種,粟粟一首覺得他陰惻,眼底時刻泛著算計,她不能看久,總覺得瘆人,這會兒瞧他熱烈,眼眸里多出了許多別的東西,粟粟不知該不該喊好,這是預想的最好結局不是嗎。
這會兒人就貼在嘉琳身側,她心里終究閃過一絲復雜的感覺,快意悔意參半,講不清來源。
粟粟順從地坐到房珂身邊,對著墻邊的一截反光鏡面,她眼看著男人手指——將將落在嘉琳雪白的肩頭,粟粟闔了一下眼,躲了視線。
她舉起桌上酒杯,視線徹底偏向房珂臉中央,人笑得誠摯,“房哥哥,我敬你。”
房珂摸摸嘴角,也笑,他揚了揚杯子,“這酒度數挺高。”
粟粟的酒杯仍舊端著,房珂順她意,與之碰杯。
清脆的相撞聲響,似是悅耳,也擾人心煩。
房珂漠然地注視著欒粟粟,女人鮮紅的指甲緊貼在杯子外側。
任憑燈光再暗,他還是發現了。
那幾只用力過猛的指尖,泛起青白,令人無感。
所以酒剛落肚,房珂貼近粟粟,一只手輕輕撫上她小臂,語調輕快,卻說得字字戳心:“你別管,你,也管不了。”
粟粟僵了一下,隨即對著房珂無辜地綻開笑意,仿佛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
房珂擺擺頭,示意她往墻上看。
那里有幅畫。
趙天睿會所里有兩間特別大的包廂,平日里玩他一首在這間,陳設與上次任錚帶她來時一樣,只是上次沒注意,墻上這位置,掛了這樣一幅畫。
粟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