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緒之最后說這幾句話的樣子,讓她心里十分的不舒服。這種不舒服,帶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后悔,她也覺得剛才自己的話似乎說的有點(diǎn)重了。可是她向來說章緒之的話都不好聽,也不至于她露出那么受傷的表情了。梁寧如原地轉(zhuǎn)了好一會兒,最后煩躁的回了房間,快速地洗漱,然后躺到了床上。她平時晚上睡覺前都會刷一會兒手機(jī),現(xiàn)在根本沒了那個心思。就這么蓋上被子,閉著眼睛盡量讓自己趕緊睡去,可心里卻越來越煩躁。這種感覺,已經(jīng)很久沒來找過她了。從前只有破不開案子的時候,她會這么被折磨的睡不著覺。從一線退下來,她已經(jīng)好久沒有過這樣子的感覺了。梁寧如忽忽悠悠,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后去浴室,她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明明昨天晚上睡的挺早的,可現(xiàn)在黑眼圈都出來了。快速的洗漱一下,家里沒有什么剩飯剩菜,她便下樓在外面吃了早餐。然后她又打車去了健身房。一大早上健身房里其實是沒有什么人的。健身教練這個時候也都沒來。梁寧如進(jìn)了自己的辦公室,桌上有一些健身套餐計劃,她拿過來看了幾分鐘,然后把東西又放下。實在是看不下去。梁寧如坐在辦公椅上,就盯著電腦看。越看心里就越穩(wěn)不住。最后梁寧如還是起身從健身館離開。而另一邊的章緒之昨天晚上一個人在房間里悶了一瓶紅酒,現(xiàn)在還在倒頭大睡。睡夢里還有梁寧如指責(zé)他的那些話。她聲音也不大,可每一句都扎在他心上。攪得他一晚上夢里都不得安寧。章緒之正被夢糾纏的醒不過來的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jī)就響了起來。他拿起來看了看,是顧念打過來的。章緒之把手機(jī)接起來,閉著眼睛,聲音略微沙啞的問了一句怎么了。顧念說,隋家二先生的壽宴馬上到了,她想著這些人聚在一起,把那天的情景捋一遍,商量商量,如果有什么突發(fā)狀況怎么應(yīng)對。章緒之沒說話,顧念也沒想那么多,接著說,“這樣吧,晚上你們來老宅,在這邊吃了飯,我們?nèi)浚涯翘斓氖虑楹煤玫捻樢槐椋阌X得如何?”章緒之過了半天才嗯了一聲,“也行。”顧念在那邊笑了笑,“那你給梁小姐打電話吧。”章緒之掛了和顧念的電話之后,睜眼緩了半天,然后慢慢的坐起來。他倒是沒有給梁寧如打電話,而是把電話撥給了徐佳寧。他還記得,自己答應(yīng)了徐佳寧一千萬的事情。一千萬就算對于一個中上等家庭來說,也不是個小數(shù)目。可是章緒之向來紈绔慣了,錢在他眼里只是數(shù)字而已。只要他拿得出,他就沒有舍不得的時候。徐佳寧那邊過了幾秒鐘才把電話接起來。章緒之先開口的,“你有時間的話,中午我們見個面,我把支票給你。”徐佳寧猶豫了一下,才說了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