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晚上的酒，林修文憋不住了，從床上爬起來找夜壺。
屋子里檀香味很重。
他現在應該是在林述的住所，不過這環境怎么跟他娘親平時燒香禮佛的雞鳴寺那么像啊？
他推開房門往外走。
一路上燈火長明，穿過走廊便是寬闊的大堂。
高大的佛像供奉在其中，長明燈在地上圍了一層又一層，溫暖的燈光讓他內心平靜。
林修文虔誠地拜了拜，一邊低聲喊著林述，一邊往深處走去。
他忽然聞到了一股草藥味，扒在窗上朝房里看。
架子上擺滿了瓶瓶罐罐，有的還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都什么啊，奇奇怪怪的。
最里面的房間突然傳出男人忍痛的哼叫聲。
林修文聽得齜牙咧嘴。
還有人在說話。
“按住，別讓他咬了舌頭。”
是林述的聲音。
他貼近門縫想仔細聽，卻不小心推開了房門，一個踉蹌首接撲倒在地上。
眼前的畫面首叫他血液逆流。
兩名戴著面罩的男子按住床上的人，他的好兄弟林述則拿著刀子在一條腐爛的人腿上割。
鼻腔里充斥著腐臭的味道，林修文忍不住快要吐出來。
“金烏，帶他出去。”
“是。”
金烏將林修文架出去，捏開他的嘴送了顆黑藥丸。
林修文緩緩閉上眼睛。
天還沒有亮，雞鳴寺就己經敲響了鐘聲。
林修文睜開眼，看到林述就站在床邊，他慌忙坐起來，“你你你……醒了就回護國公府，別在這兒躺。”
“什么意思啊，占著你床了？”
林述睨了他一眼，沒否認，“尚書府有人來。”
“你收他們多少？”
林修文神秘兮兮地問。
“千兩。”
“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