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祖怔怔地看著她,怎么看心里怎么癢,烏黑的辮子,粉白的皮膚,亞麻色的衣服,這一切都渾然天成。
比起那些穿得花枝招展的小女兒家,面前的這個女人有種遺世獨立的仙氣感。
發覺到耀祖癡癡的目光后,江雨眠對他微微一笑,而后又轉過頭。
她站起身往耀祖那走去,輕輕挽起他的胳膊,道:“小耀,錢帶夠了嗎?
我們走吧,再不走到中午就熱了?!?/p>
感受到女人細膩的皮膚,一道電流忽然酥酥麻麻地流竄至全身,耀祖不自在地動了動,卻沒有想掙脫的意思。
哪知女人順勢收回了胳膊,一股莫名的煩躁感又涌上心頭。
他低低地說了句:“錢帶夠了,走吧?!?/p>
走至院門,江雨眠這才注意到,院墻門口與堂屋之間拉起的一根鐵絲上,晃晃悠悠飄蕩著兩條灰黑色褲衩,曬得硬邦邦的。
這是耀祖的褲衩,江雨眠了然。
她不由得勾起嘴角,心里冷笑了一聲。
*一月一次的趕集日就在今天,村口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從村里到鎮上,路不算太遠,但陡峭難走,耀祖這個金湯勺兒子打小便被李大花嬌養慣了的。
他去鎮上從不走路,這也正合江雨眠的意,于是他倆上了村口李伯的驢車,給了幾分錢。
雖說就這么點錢,但有許多人寧可頂著烈日趕路都舍不得花。
江雨眠在驢車上被顛得晃晃悠悠,屁股生疼,心里默默感慨生活的艱辛。
李嬸笑著說道:“夢娣是不是要結婚了啊,咱也與大花是本家,到時候記得請咱喝喜酒啊。”
江雨眠懶得與這種村婦搭腔,含糊應了幾聲。
可隨后她又想到了什么,柔聲柔氣說道:“李嬸,你知道鎮上哪家師傅手藝好嗎?
我想做條裙子?!?/p>
李嬸一拍大腿,高聲道:“哦!
這個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