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大戰,魔族慘敗。
魔君遁逃,靈婁仙君奉令下界緝拿。
天外天,南玄鏡。
天地蒼茫,簌簌大雪。
凍結千年的湖泊印出一紅紗鬼面的倩影,她赤腳行走,腳腕金鈴一動,冰消瓦解,萬物獲春。
“蒼梧啊蒼梧,你說我是該夸你堅持不懈鍥而不舍了,還是罵你跟個狗皮膏藥怎樣都甩不掉。”
雪粒拂面而過,蒼梧腰間一緊,隱于風雪間的魔頭現了身,她下巴抵在蒼梧瘦弱的肩處咯咯的笑:“這般窮追不舍,莫非小娘子舊情難忘,還想著與我再續前緣不成?”
蒼梧不語,干脆利落拔出腰間軟刀,用力往背后一刺。
可這女魔頭如同飄渺的雪,怎么也捉摸不透,觸碰時就化于手心。
蒼梧刀下落了空,懷中卻多了一物。
少女勾住蒼梧的脖子,隨手摘掉了蒼梧的鬼面具,仰望上方有些許錯愕的俊顏,嗔道:“刀劍無情,小娘子當真是狠心。”
司燼撫去蒼梧銀絲上的落雪,在下移,溫熱的指尖便要觸碰到仙者眉間紅痣。
“放肆。”
”蒼梧冷聲喝住,一掌朝少女面門拍去。
掌風卷起千堆雪,落盡時。
背后又傳來司燼的吊兒郎當的聲音。
“也對,你現在是上界靈婁仙君,我可不就是放肆嘛。”
她笑得極為欠扁,話藏譏誚。
蒼梧不予做爭辯,從刀鞘抽出玄極刃:“我對敘舊沒興趣,這血淵是你走過去,還是我押你去?”
聽到血淵兩字,魔頭臉色一下扭曲,“那群老東西倒是啥東西都往外吐啊。”
一個將她煉化成魔的降生地,她可最清楚里面的恐怖之處。
“看來當古帝身邊的好狗,還是能仗借幾分威風,你說是不是?”
“冥頑不靈。”
兩人打的酣暢,一刀一劍,攪動山巒罡風,一排排巨山斬腰斷擊碎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