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未遲伸手結接過魏如月買來的醒酒藥,連水都沒喝,直接就硬吞下去。
褐黃色的藥片在喉嚨里化開,滿是苦澀的味道。
而他的心口,比這藥片要苦澀千倍萬倍!
半晌,寒未遲才微微勾起了唇角,“現在解釋了有什么用,晚晚現在壓根就不愿意接受我,我去了也沒用?!?/p>
“晚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魏如月還是很相信自己的閨蜜的,“她不會無緣無故就對你拒之千里?!?/p>
“但不管怎么說,她現在的確很討厭我,并且躲著我?!焙催t又說道。
魏如月:“……”
話題瞬間就陷入了死胡同,兩個人都繞不出去了。
房間里沉默了半晌之后,寒未遲才再次掀開了薄唇,“先這樣吧,等我手上的事情忙完了,我自然會和晚晚解釋的?!?/p>
至于現在,寒未遲就滿臉誠懇的懇求魏如月,“你替我照顧好她?!?/p>
那虔誠的樣子,讓魏如月真的看不下去。
這可是京市的黑面閻王啊,到了東洲之后居然處處受限,甚至還要來求她這個小嘍嘍辦事,多么諷刺。
但魏如月還是答應了。
“行吧,等霍停歸到了之后,我就立馬撤,至少讓霍停歸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吧?”魏如月說道。
這樣到時候被落晚晚問起,她也能如實告知啊。
可寒未遲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不用,你現在就讓霍停歸掉頭,讓他跟著去云杉家,比起我,晚晚更需要醫生?!?/p>
“你確定?”魏如月不相信,“你現在渾身都泛白冒冷汗,顯然是潔癖引起的身體不適,我覺得讓霍停歸來看一下最好?!?/p>
沒錯,其實寒未遲到現在,都是強撐。
在宴會廳里和那些女人推杯換盞的時候,難免會有一點肢體接觸,他真的是要吐了。
只是想到自己的計劃,又只能硬生生忍下來,靠著大量酒精來麻痹自己。
到現在,已經是到了極點。
“死不了?!焙催t還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總之你先帶著霍停歸去晚晚那邊。”
魏如月:“……”
沉默了半晌,才點點頭,“好吧。”
離開了套房,魏如月就給霍停歸打了個電話,問他到哪兒了。
“別催別催,我已經到酒店樓下了,等我拿上醫藥箱就馬上上樓。”霍停歸說道。
“不用上來了。”魏如月道。
???
霍停歸緊急剎車,語氣十分不可置信,“你在和我開玩笑嘛魏小姐,我都到樓下了,你現在跟我說不用上來,怎么回事?”
“我下來跟你說,我們去另外一個地方?!蔽喝缭抡f完,就掛斷了電話。
她到了樓下,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大廳中央的霍停歸。
十分夸張好笑的是,霍停歸身上還穿著一件十分粉嫩的背帶褲,和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完全不相符。
“你這是什么東西啊,花里胡哨的?!蔽喝缭率窒訔壍膯柕馈?/p>
霍停歸則郁悶的翻了個白眼,“別提了,我本來在陪著瑞貝卡做瑜伽呢,今天要求穿親子裝,結果我接到電話就趕緊飛過來了。”
誰知道,好不容易到了東洲,要見到寒未遲了,又被魏如月一個電話給叫停。
“我們現在去什么地方?”吐槽完,霍停歸又問道。
“去云杉家,我們去給晚晚看病,晚晚被下藥了?!蔽喝缭禄卮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