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這么多錢,剛才還哭哭啼啼的醫護人員頓時眼冒精光,拼命的點頭。“好啊好啊,那這個錢什么時候結啊。”他眼巴巴的問道。雙眼中迸射出對金錢的渴望,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憑借這一點,魏如月也基本確定,這個醫護人員的確就是臨時抓來干活的人而已。但,防人之心不可無。“晚晚,你檢查一下他身上有沒有什么危險物品,然后等易知難做完檢查,我就立馬給錢。”魏如月說道。旁邊的落晚晚哭笑不得。“你現在才想起來要搜身,剛才干什么去了?”這么莽撞就把自己和他綁在一起,真要是對方有兇器,魏如月現在想跑都跑不了。魏如月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剛才不是太著急了嗎,她說要走,我總得趕緊找個什么留住她啊。”正好身上有手銬,就用上了。“……”落晚晚無奈搖頭,但還是走上前,給那個醫護人員做了搜身。身上很干凈,什么危險物品都沒有。要說最危險的東西,就是醫護人員手腕上的手銬。落晚晚垂眸,看著那副粉紅色的手銬,眼神逐漸迷惑,“說起來,如月,你為什么身上會有一副手銬,而且還是粉色的呢?”“……哎呀,個人愛好嘛。”魏如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臉頰悄然漲紅,“你就別問那么多了,先把人帶回醫院做檢查要緊!”惦記著易知難,落晚晚也就不再多問,轉頭開始去扶易知難。“晚……晚……”易知難臉頰也有潰爛,說話的時候就會牽扯到傷口,特別的痛苦,所以說出來的話也是斷斷續續的。落晚晚隔得近了,還能嗅到他身上壓不住的血腥味道。倏尓,眼淚就滾落下來,大顆大顆的砸在地上,碎成一朵朵的冰花。“對不起易知難,你一定過得很難受吧,要是我能早一點知道你在什么地方,把你救出來就好了!”落晚晚道歉道。當初在京市時,她萬念俱灰的和寒未遲分開,其實也想過易知難不是壞人。可當時腦子里太難過,只想麻痹自己,根本顧不上去調查易知難的事情。再后來,寒未遲到了東洲,又發生了那么多事情……如果不是寒初恩在噩夢中夢囈到易知難的名字,落晚晚不敢想象,易知難還要在那種鬼地方待多久!“沒……沒關系,”易知難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變得輕松,“你……你來救我了,不是嗎?”不管怎么樣,落晚晚最后都救了他,這就足夠了!十分大度的話,換來的是落晚晚更加洶涌的眼淚。“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不管用什么辦法,都一定會讓你恢復成原來的樣子的,我保證!”落晚晚說道。隨即,車子便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筆直的朝著醫院沖去。去的醫院自然還是寒未遲和寒初恩住的那個。不過現在霍停歸在手術室里給寒未遲做手術,所以給易知難做檢查的,就換成了醫院的資深主任。一見到易知難,主任的眉頭就緊緊的擰在了一起,“這得避光,還要在無菌環境下才能做檢查。”“這么嚴重?”魏如月倒吸一口涼氣。主任抬起頭,“何止是嚴重,他全身皮膚大面積潰爛,意味著人體的第一道防線基本崩潰,毫不夸張的說,空氣中的細菌就能很輕松的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