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瑞貝卡那一臉憧憬的樣子,落晚晚有些無奈的抬手,給了她一個爆栗子。“你啊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當(dāng)心被匹克教授給聽見,到時候他要把你帶回M國,可別來找我哭鼻子。”落晚晚說道。瑞貝卡吐了吐舌頭,“我知道了。”“那你就在樓上好好休息吧,我下去和匹克教授說,省得你又胡說八道。”落晚晚起身,抬腳朝著門口走去。剛打開門,便看見了站在不遠(yuǎn)處走廊上的霍停歸。落晚晚清秀的柳葉眉不由上挑,“霍少?”霍停歸轉(zhuǎn)過頭來,臉上帶著溫柔陽光的笑,“你們聊完啦?我是上來看看瑞貝卡的,不過好像沒趕上。”語氣中,還帶著幾分可惜。落晚晚便下意識的以為,剛才自己在房間里和瑞貝卡說的那些話,霍停歸都沒有聽見。“瑞貝卡就是有點小脾氣而已,你多擔(dān)待,回頭結(jié)了婚我?guī)湍闶帐八!甭渫硗碚f道。霍停歸擺手,笑得仍舊溫柔,“沒關(guān)系的,我做男人的,難道這點氣概都沒有嗎?”“那我們下去吧,瑞貝卡說自己要休息了。”落晚晚又說道。“你先下去吧,我去臥室拿一下給匹克教授準(zhǔn)備的禮物,畢竟是未來老丈人,我得討好著。”霍停歸說道。落晚晚不疑有他,抬腳下了樓。直到背影消失在旋轉(zhuǎn)樓梯上,霍停歸整個人才猛然脫力,強撐著握住圍欄的扶手才沒有讓自己摔在地上。胸口,如同刀割一樣痛!剛才瑞貝卡說的那些話,他全部都聽到了。原來,他以為的深情,都不過是一廂情愿而已。即便他和瑞貝卡發(fā)生了關(guān)系,也沒辦法阻止瑞貝卡出去尋找那大一片森林。原來,他這棵歪脖子樹,瑞貝卡從來都沒有看上過。先前那些自以為的手到擒來和進(jìn)展,都不過是假的,是他自己臆想出來的而已。霍停歸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感覺自己什么都做了,已經(jīng)非常努力了,可就是沒有辦法留住瑞貝卡的心。甚至連這場瑞貝卡主動提出的虛假婚姻,瑞貝卡都開始后悔了。霍停歸不禁開始在心中懷疑自己。他所謂的日久生情,真的能在瑞貝卡身上奏效嗎?還是說,只會讓瑞貝卡越發(fā)厭煩他,最后鬧得老死不相往來的結(jié)果呢…………直到婚禮當(dāng)日,霍停歸都沒有再去找過瑞貝卡。沐浴在初晨的金芒中,霍停歸開始給自己換襯衣和西裝。嘎吱——房間門被推開了。寒未遲走進(jìn)來,只一瞬,俊冷的眉毛便忍不住深深蹙緊,“怎么這么重的煙味?”低頭一看,茶幾上的煙灰缸里滿是煙頭,起碼二三十個,數(shù)目驚人。而霍停歸眼底是遮掩不住的猩紅和陰郁。“昨晚沒睡?”寒未遲問道。霍停歸扣上了襯衣上的最后一顆扣子,因為抽的煙太多,聲音都顯得沙啞暗沉,“嗯,沒睡。”“通宵抽煙,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fēng)。”寒未遲走到窗前,將窗戶給打開通風(fēng),“娶到瑞貝卡,讓你這么激動?”“寒少,”霍停歸抬眸和寒未遲對視,眼神格外真摯,“娶一個我愛的,但是不愛我的人,你覺得是正確的嗎?”寒未遲敏銳的捕捉到這其中的隱喻,“你后悔了,想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