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嵐也是沒辦法,顧珺媛這小姑娘出門一次都要差點(diǎn)把自己賣了,若是再亂跑,下次可沒有這好運(yùn)。
且......
修仙這種事,她都能信,沈青嵐不知道她下回還能被什么離譜的騙術(shù)騙走。
所以......還是讓大師兄好生頭疼去吧。
陸淮竹在一旁早已笑的牙不就見臉了。
他就說!那蠢丫頭蠢吧?果然如此!
不過......
“我說表妹,你這騙起人來,一本正經(jīng)的,我都險(xiǎn)些要信了。”
沈青嵐看了陸淮竹一眼,認(rèn)真否認(rèn):“我可沒騙她。”
“啊?那顧太醫(yī),難道真的病入膏肓了?”這下陸淮竹也不免心提了起來。
“那倒不是,我只是選擇性的說了,大師兄確實(shí)是在我面前暈了,也確實(shí)是休假在家,臥床不起,不過......”
沈青嵐沒有再說下去,可陸淮竹卻是已經(jīng)明白了。
顧長卿這是躲避在家,保安全呢。
所以,沈青嵐確實(shí)是沒有說謊,只是跳過了重要的事情沒有說而已。
這說謊,就該是八分真,兩分假,虛虛實(shí)實(shí)的,才能讓人深信不疑啊。
沈青嵐收回目光,這才落在了那個(gè)抱著包袱的小孩身上。
那小孩見沈青嵐看向自己,有些害怕和緊張的抱緊了自己的包袱,然后希冀的望向了陸淮竹。
畢竟,這兒他也就只認(rèn)識陸淮竹了。
陸淮竹卻并沒有什么心軟的意思,反而沖著那小孩咧嘴一笑:
“你看我也沒有用啊!在這府中,大家可都得聽這位的話,你若是識相,不如說說看,你這包袱里是什么?”
小孩聞言,有些失望的垂下了腦袋,抱著包袱不肯吭聲。
沈青嵐拍了怕陸淮竹的肩,瞪了他一眼,道:“你嚇?biāo)鍪裁矗俊?/p>
“哪就嚇了?”不過是闡述事實(shí)嘛。
沈青嵐也沒有再說,只是看向了那個(gè)孩子問道:
“你叫任元杰吧?是任縣令的嫡幼子,九皇子乳母的外孫,可對?”
那小孩也就是任元杰,聽到沈青嵐的話后,驚愕的猛地抬頭看向了沈青嵐,眼里滿是恐懼之色。
他想了想,轉(zhuǎn)身拔腿就想跑,可才跑兩步,就被陸淮竹給拎住了后衣領(lǐng),帶了回來:
“你跑什么?”
“放開!放開我!”
任元杰小小的身子拼命的掙扎,可到底也沒法掙脫陸淮竹,有些絕望的閉上眼,哭了起來。
哭著哭著,任元杰卻是覺得拎著自己后衣領(lǐng)的手松開了,而一道帶著香氣的手絹卻是輕柔的擦拭著他的眼淚。
任元杰睜開眼,就看到了沈青嵐蹲在他跟前,替他拭淚。
他有些錯(cuò)愕的看著沈青嵐,眼淚頓時(shí)就掛在了臉上,要掉不掉的,倒是有些滑稽。
沈青嵐笑了一聲,替他將眼淚給擦干后,這才起身,揉了揉他的腦袋道:
“你別擔(dān)心,我說這些,并不是想要對你做什么,只是想確定一下你的身份而已。”
“你的家人費(fèi)盡心思的讓你活下來,想必也是不容易,我也有孩子,自然也能理解,若你是任元杰,我便讓人將你送到九皇子府便是。”
頓了頓,沈青嵐嘆息一聲,有些憐憫的道:
“你這一路,怕是辛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