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嵐看著顧珺媛杏眼圓瞪,小臉有些被嚇得煞白不知所措的樣子,只覺得可愛。
不過她也沒有瞞著,只是點點頭,認真的解釋道:
“斬草必要除根,哪里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她今日設計我不成,哪怕如今被罰送到了那個庵堂,又焉能保證她不會再想方設法想別的手段來害我?”
所以,從姜宛開始走第一步起,在沈青嵐的眼里,姜宛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姜宛與昭陽郡主不一樣。
昭陽郡主即便想要使什么招,那都是明著來,直來直去。
且,即便是昭陽郡主看不上她,卻也沒有想過要毀她名節。
即便昭陽郡主找大師兄要了那種藥,也只是打算用在她自己和霍戰霆身上,生米做成熟飯而已。
可姜宛不一樣。
姜宛從一開始,就是奔著讓她失去名節,成為下堂婦,好暗自對她下殺手!
面對這樣對自己滿是惡意之人,沈青嵐自然不會留下她的性命。
殺了,方可一勞永逸。
哪怕姜相國猜到了她動的手,可又能如何?
死無對證啊。
再者說,姜相國也不敢真的大張旗鼓的去查,畢竟姜家這事兒本身就經不得推敲,真要大張旗鼓,勢必要被景仁帝知道。
而那時,姜宛與姜相國在景仁帝御賜的婚禮上,都敢動手腳,藐視圣聽,景仁帝能放過?
所以,如今的姜相國,哪怕是知道真相,也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
顧珺媛聽得沈青嵐的解釋,臉上終是恢復了幾絲血色,這才煞有其事的點了點腦袋道:
“姐姐說得對!對待那種人,我們自然不應該手軟!”
陸淮竹“嘖”了一聲,看著顧珺媛沖著沈青嵐那一臉儒慕討好的模樣,只覺得礙眼的緊,沒忍住道:
“本公子還算你的救命恩人呢,也沒見你對本公子有半分尊敬之意。”
“喲喲喲!”顧珺媛一聽,當即就捏著鼻子揮了揮手,一臉嫌棄的道:
“誰啊誰?。看孜赌敲创竽??怎么呢?我就要對沈姐姐好,咋啦?”
“再說了,我又沒求你救我,你少在這兒往自己臉上貼金,占著救命恩人的名義控制我,休想!”
陸淮竹瞪大眼,手中折扇一收,氣急的敲在了顧珺媛的腦袋上道:
“你忘恩負義,小肚雞腸。”
“你挾恩圖報,君子不為!”顧珺媛不甘示弱,叉腰回懟。
沈青嵐眼看著這兩家伙又要吵起來了,無奈的嘆息一聲。
偏這時,靖安侯傳來消息,說是沈青璃出了事兒,讓她趕緊回去看看。
沈青嵐倒是好久沒聽到沈青璃的事兒了,想了想,到底沒有拒絕,直接便去了靖安侯府。
沈青嵐到靖安侯府的時候,就看到了李家的人在大廳里坐著。
其中,李祐云更是一臉頹喪著,面上更是染上一層青。
而李父以及李祐云生母,也便是那李父寵妾齊氏正一臉不耐的沖著沉著臉的靖安侯道:
“我說侯爺,你們家這女兒,脾氣可是太大了些,小兩口不過就爭辯了幾句,就鬧著要回娘家,這是覺得我們李家苛待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