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沒想到,他們這比試竟然會輸啊!
孟然看著沈青嵐這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不由得帶著幾絲威脅的道:
“戰王妃,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這事情不必做的這么絕吧?”
沈青嵐聞言,挑了挑眉,輕笑了一聲。
還沒回答,倒是已經爬到巖哥肩上坐著的霍靜怡,已經開口“啐”了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孟然,奶聲奶氣的罵道:
“不要臉!怡兒就不信你若是贏了,能放過了我們!”
“就是,有些人啊,就是輸不起咯!”霍君鈺連忙湊上來,陰陽怪氣的道。
“幸虧母親提前知道你品行不端,提前立下了字據!白紙黑字,逃不了。”
霍君琰上前,攤開了字據,隨即還讓下人拿著這字據在場上轉了一圈,以示公正。
頓時,眾人看著孟然等人的眼神都多了幾絲譴責來。
君子一諾值千金,言必信,行必果,才是君子之道。
可孟然身為國子監的先生,卻是如此表里不一!令人唾棄!
孟然聽著周圍人對他的指指點點,臉色越來越黑,而姜元彬更是恨不得把頭給埋進土里!
“崔祭酒,你難道就看著我們國子監的尊嚴被他們如此踐踏嗎?”
孟然有些繃不住,直接沖著一旁裝死的崔祭酒喊了一聲。
崔祭酒聞言,有些無奈的抬眸看了孟然一眼,眼里滿是嫌棄。
這會兒想到國子監的尊嚴了?
國子監都輸成這鬼樣子了,還有什么尊嚴?
想是這么想,可能稍微挽回一些,也總是好的吧?
思及此,崔祭酒還是咳嗽一聲,看向沈青嵐,帶著討好的笑容道:
“戰王妃,要不就讓孟先生給你們道個歉,至于那游街......不如......”
“不如什么?”
沈青嵐還沒回答,陸淮竹已經搖著折扇走到了沈青嵐的身邊,看了一眼崔祭酒,揶揄道:
“崔祭酒,這么多年過去,這國子監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什么樣的人都敢包庇?敢賭不敢認?這就是國子監的規矩嗎?”
“你們國子監的人自己挑釁在先,輸了就想賴賬在后,如今怎么?還想欺負威脅我的這位表妹一介弱女子嗎?”
崔祭酒在看到陸淮竹來時,頭又疼了幾分。
這個刺頭!
隨即又掃了那幾小只,忍不住繼續腹誹:還帶了一群小刺頭!
最終崔祭酒將目光落在了,一言不發,卻看起來嫻靜如水的沈青嵐身上,嘴角一抽,再加一句:女刺頭!
要不是剛剛沈青嵐開口,替霍君鈺爭取了機會,景仁帝哪會看霍君鈺那狗爬字啊?
想是這么想,但崔祭酒還是深吸一口氣,想要做個和事佬,解釋著道:
“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只是崔祭酒話都沒說完,一道冷凝之中帶著幾絲威嚴的男聲響起:
“愿賭服輸,任威,李武,派一隊人跟著他們,務必走完整個京城,若有人敢反悔,或是逃跑者,殺!”
只見坐在輪椅上的霍戰霆,緩緩開口,抬眸時,淡淡掃了崔祭酒一眼。
那渾身上下散發著的肅殺之氣令人膽寒,崔祭酒當即閉了嘴,不敢再多說一句廢話。
“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