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表妹,你說你......”陸淮竹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有句話說得好,先生以身入局,方可造福更多的黎民百姓,表兄覺得可對?”
沈青嵐笑意盈盈的望著陸淮竹,陸淮竹本來還被沈青嵐夸的飄飄然,此時此刻頓時臉色一變。
他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指著沈青嵐,一臉不可置信的道:
“沈青嵐!你把對付別人的那套,也用在了你自家的親表兄身上?”
沈青嵐莞兒一笑,伸手將陸淮竹的手指給拿了下來,認真道:
“表兄,想要護著家人,只有名聲而無權(quán),又如何能護?”
沈青嵐的話,讓陸淮竹眼神不由得閃了閃,到底是嘆息了一聲道:
“可如今的天子,絕非是能輔佐之人啊。”
“可表兄忘記了嗎?我們想要輔佐之人,本就不是他,如今表兄要做的是,提前入局,布局。”
陸淮竹長嘆一聲,瞪了沈青嵐一眼道:
“你早就想好了吧?”
從讓陸景淮去云都府開始起,沈青嵐就已經(jīng)在有預謀的想要讓身邊的人入仕。
只有在朝中有足夠的話語權(quán),才能保障后續(xù)的計劃。
此次云都府,陸景淮在明,陸淮竹在暗,相輔相成,為的便是這一天。
陸淮竹無奈的苦笑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表兄去哪?”
“給皇上寫信,表忠心,求提拔啊!哎......”
陸淮竹擺了擺手,聲音帶著幾絲悵然的繼續(xù)道:“往后閑散時間,一去不復返咯。”
沈青嵐望著陸淮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她抬頭看了看天,這天啊,要變了呢。
此時,任元杰已經(jīng)被邪少殤直接放到了九皇子的寢室內(nèi)。
九皇子震驚的看著從天而降,將任元杰丟下就消失了的多了一個大洞的屋頂,陷入了沉思。
府中似乎要加強守衛(wèi)了......
思及此,九皇子這才看向了對面站著的抱著包袱的孩子,蹙眉:
“你......”
“九皇子,我是松縣縣令之子,任元杰!求九皇子為我父親母親,還有松縣上下八十余口人,報仇!”
當初他跟著外祖母見過一次九皇子,當即一眼就認出來了,當即就跪在了地上沖著九皇子磕了好幾個頭。
九皇子見狀,愣了一下,有些訝異的看向了任元杰,將人給扶了起來道:
“你,是任縣令的嫡子?”
“是!九皇子,我全家死的慘啊!嗚嗚嗚!是四皇子!是四皇子勾結(jié)那個黑燕山的山匪,將我們?nèi)亿s盡殺絕!這是我爹當時攔下的一封四皇子與黑燕山山匪勾結(jié)的書信!”
任元杰沒有猶豫,直接將包袱里的信拿了出來,遞給了九皇子。
這是他如今唯一能夠信任的人,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因為替九皇子辦事才會得罪了那個四皇子。
可他也知道,想要替父親報仇,只能讓九皇子出手!
雖然任元杰年紀不大,但也是族內(nèi)的希望,自幼就被當做家族繼承人來培養(yǎng),否則,那松縣縣令也不會將這個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那九皇子將信拿在手里后看了一會兒,眼神徒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