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祐云看了自己的娘親一眼,拉了拉齊氏,小聲道:“娘......”
齊氏卻是哼了一聲,抽回了被李祐云拉著的衣袖罵道:
“瞧你這沒出息的勁兒!不過就是滑胎而已,就把你給拿捏了?我還要說道說道,這一個女人連個孩子都保不住,簡直是不堪為人婦!”
“你!”
靖安侯有些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沖著那齊氏和李祐云怒道:
“你們今日來,就是為了爭辯誰對誰錯不曾?本侯的女兒好好的嫁到你們府上,如今卻是這般凄慘,太醫都說璃兒傷了根本,往后......你們必須給我侯府一個交代!”
靖安侯是真的氣得不輕。
他這些日子,在京中可以說是風頭無兩。
金礦的事兒他都已經把所有的壓力分出去了,也不必怕景仁帝找他麻煩。
再者說,各位皇子今日對他也是和顏悅色,這讓他總覺得自己興許能得一個從龍之功呢?
最重要的是,沈青嵐被封為嘉順公主,還得了圣上恩德,從宮中再嫁一次,這是何等榮耀???
哪怕沈青嵐的名字已從沈家移除,到了玉牒上,可那又如何?
沈青嵐依舊是沈青嵐,他依舊是沈青嵐的親爹,這是無法掩蓋的。
就在他這般春風得意之際,李祐云竟敢落他的臉面,還把沈青璃給氣的回了侯府,這口氣靖安侯怎么能忍下?
倒不是他多疼愛女兒,只是覺得這面子上實在過不去。
靖安侯這一吼,讓那齊氏和李祐云等都嚇了一跳。
李父向來是只聽齊氏的話,所以此時根本不敢吭聲,只在一旁賠笑。
而齊氏被嚇了一跳后,很快就又反應過來,嫌棄道:
“什么?是不能生了?那可不行,不能下蛋的母雞我們李家可不能要的。”
李祐云一聽,臉色也是有些變化莫測了起來。
他倒是覺得齊氏說的有理,可又有些不舍得戰王府那么大的助力,一時有些遲疑。
“好啊!李祐云!我為你沒了孩子,你竟然和你這賤人齊氏想要休了我?你敢?”
沈青璃大概是聽到李祐云來了,所以此時已是跌跌撞撞,只穿著一件單薄的里衣,批了一件披風就跑了出來。
在聽到了這齊氏的話時,氣得拿起一旁的花瓶就朝齊氏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花瓶直接砸在了齊氏的額頭上,齊氏痛呼一聲,捂著自己的額頭,只感覺濕濡的液體流下。
“啊啊啊!血!血!你這個賤蹄子竟敢砸我?我可是你婆母!你個不孝不悌的東西!”
齊氏氣得直接起身就朝著沈青璃撲了過去。
沈青璃此時也在氣頭上,直接就雙手用力一推,將人給推得踉蹌幾步,坐在了地上后,這才指著齊氏罵道:
“你算個什么狗屁的婆母?你也配?你只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妾室!說白了不過就是個低賤的下人罷了!隨便就能發賣了出去!在我跟前裝什么婆母?呸!”
沈青璃早已受夠了齊氏。
不過是個妾室,偏李父將她當成了心肝寶的寵,寵妾滅妻!
即便是沈青璃看不上那李父的正室,但也更看不上這個低賤的妾室!
偏這齊氏還總喜歡幫著那賤人馮靜柔,端著那一家主母的派頭在她的跟前耀武揚威,耍什么婆婆的派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