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博導一句話,讓我所有的委屈爭先恐后往外涌。
師姐拿出早就備好的紙巾,心疼的安慰我:
“師妹,錯過你是他陸彥眼瞎,咱們的詩詩公主值得最好的!”
“對,師妹你要不解氣,師兄這就打飛的回去把他揍趴!”
我癟著嘴,趴在師姐肩頭放聲大哭。
媽媽去世后,是陸彥陪我走過最暗黑的時光。
陳若汐母女虐打我,故意讓爸爸以為我是壞孩子而疏遠我時,依舊是陸彥保護我,安慰我。
出國時,我同陸彥明說
“若哪天不愛我了,直接提分手,我會祝福你們的。”
那時的他,哭得像個傻子,卻不敢說一句求我留下來的話。
“詩詩,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愛上別人,你盡管去追尋夢想,我在家掙錢等你畢業嫁給我!”
當初的誓言言猶在耳,發誓的人卻已經變了心。
我以為,我們還會攜手共渡人生的風雨。
他卻轉身丟下了我。
大哭一場,心里積壓的委屈不再壓抑難捱。
骨血里撕心裂肺的痛,也淡了不少。
博導和師兄師姐帶我回家,他們親自下廚歡迎我的回歸。
我沉浸在溫情里,萬幸上天待我不薄。
狂歡褪去,我躺在床上才敢把手機打開。
這個點,陸彥恐怕在洞房花燭夜吧。
開機后,就看到陸彥打給我的上百個未接電話。
比異國戀兩年,他打給我的電話都要多。
微信和短信里的信息,更是在第一時間不斷涌入。
我受不了這種轟炸,準備關機時,他的電話又來了:
“詩詩,你終于接電話了”
“你去哪了,我打你電話不接,信息不回,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還有,你怎么從家里搬走了?”
我皺眉不解,他這是怎么了?
他縱容陳若汐搶婚,而我搬走并逃婚,這不明確表明,我們已經再無瓜葛嗎?
現在又故作姿態的擔心我出事,是陳若汐沒有我當對照組來證明真愛,他們就覺得搶婚戲不好玩了?
我在英國半夜一個人急診做手術時,他在距離我一百公里的地方,也沒見擔心我出事。
“陸彥,祝你們新婚快樂,但我不想當被搶婚的小丑。”
陸彥在電話那頭急得直喘氣:
“詩詩,你在胡說什么?什么被搶婚?你是不是誤會我了?”
“我在婚禮現場等了你一天,你都沒來,你的朋友我也一個都聯系不上,好似你們約定好一起失蹤”
他是真的很能裝。
竟然連我情緒激動時的顫音,都學會了。
想來,他是真的氣急了。
氣我的擅自逃婚,讓他和陳若汐成了笑話吧。
我翻著好友發給我的婚禮視頻,只覺陸彥惡心無比。
“陸彥,只許你和陳若汐約定好在我的婚禮上搶婚,就不許我逃婚缺席嗎?”
“這場婚禮,就算我送你陪我走過暗黑時光的禮物吧。”
我冷淡的語氣讓他似乎有些挫敗,但更多的是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