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沒有焦距，顯然是在出神。
確切的說，是看見這熟悉的場地，而又一次想起了那個人......
慕塵嘆了一口氣，忍不住道：“風眠，不是我說你，這個世界上，比黎笙好的女生多了去了。
有比她溫柔的，有比她懂風情的，還有比她漂亮......算了，那都沒她漂亮。”
論美貌那是毋庸置疑的。
但那不是重點啊。
重點是黎笙現在已經死了！
當初的古都女戰神，黎家大小姐，已經死了！
總沉浸在過去又有什么用？
慕塵隨手指了指剛剛賽馬的那個少女，說道：“會騎馬的，也不止黎笙一個！”
蘇鳳眠嗤笑了一聲。
那笑聲極冷，又帶著濃濃的嘲諷和不屑。
他目光蒼涼，薄情道：
“就這？一群庸脂俗粉，配嗎？她們連和她相提并論的資格都沒有，又拿什么和她比？”
“慕塵，我警告你，不要再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這番話多多少少說得有些嚴重了。
但也意味著，蘇鳳眠是動真格的，再說下去，他很有可能會真的發怒。
那怒火，就連慕塵也承受不住。
許久后，慕塵嘆了一口氣，雖無奈，但也正色了幾分，說道：“我沒騙你，那個老道士我是真的找不到，不過嘛，倒是聽說遙洲城也有一個叫黎笙的。
我調查過，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據說這個草包整天追著她未婚夫跑，在學校也被人欺負孤立，在家里也不受寵。
哦對了，我還調查到，這個遙洲城黎家棄女前幾天還上了一檔綜藝節目，在節目里被人罵得要死。你要是感興趣的話，要不要也去看看節目？或者你要覺得她有可能是黎笙轉世的話，我把她資料給你。”
慕塵說到最后，明顯帶了幾分調侃的意味。
相信一個死人會以另外一種方式活著回來，這樣的鬼話也就只有蘇鳳眠相信，枉他英明一世，卻在這件事上一直糊涂。
這怎么可能呢？
聽到這番話的蘇鳳眠皺了皺眉，說道：“不用了。”
黎笙一身傲骨，她是決計不會任人欺負的，這個什么遙洲城棄女，必然不是她。
“接著再查。”蘇鳳眠表情不變，可眼底的偏執卻越來越深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一找。”
慕塵能說什么呢，勸也勸了，說也說不通，他只能認命地，苦笑著應道：“知道了，我會接著查的。”
“嗯。”蘇鳳眠移開視線，牢牢盯著賽馬場上。
透過那一片空地，他仿佛看見了那道魂牽夢縈的身影......
吱吱。
吱吱。
蘇鳳眠握緊了欄桿，手背上，青筋浮現，足以可見他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有因此而失控。
邊上，察覺到這一切的慕塵嘆了一口長氣。
早要知道有今天，他當初就不該編造什么黎笙還活著的謊話，這下好了，到底是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啊。
遠處，聽著他們談話的陸澤皺了皺眉頭。
是他聽錯了嗎？
總覺得慕塵和蘇鳳眠好像......好幾次提到了黎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