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尹月心中清楚至極，這句話問出口，會帶給自己怎樣的代價。可是，她仍舊想問。甚至，心里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夜歷城陡然瞳孔一縮，額頭之上，青筋隱隱跳動了起來。他彎下腰，猛地將楚尹月拽起：“楚尹月，你還真的是——死、不、悔、改！”面紗之下，楚尹月嘴角的笑容更甚。那雙艷麗的眼睛彎得那般好看，雙瞳斂水，又妖又魅。原來，心殤到極致，真的會達到一個境界。似一瞬得到了特殊能力，可以刀槍不入，無視傷害。“夜歷城，你說什么呢？什么死不悔改，我早就后悔了，后悔——愛上你。”夜歷城瞳孔一縮，拽著楚尹月的手狠狠一顫。他的聲音又干又啞，就像是在沙漠中暴曬了幾天幾夜一般。“你……你說什么？”楚尹月笑容不減：“我說，我早就后悔了，我不該愛上你夜歷城，因為，無論我如何做，你都不會愿意施舍給我半點位置，我在你心里，從頭到尾，都不過是一個發泄的工具！”說到這里，楚尹月抬手拉住了自己的衣領，然后輕輕往下一帶，露出了精美雪白的鎖骨。“夜歷城，如果有一天，我連這具身體都跟著腐壞，我是不是連成為你發泄工具的資格都沒有了？”夜歷城陡然放開了楚尹月，他踉蹌往后退了幾步，看著楚尹月聲音粗重地喘息著。好一會兒，他才低低開口：“肖玉，你還算有自知之明，你說得沒錯，你對于本王而言，不過是一個發泄的工具而已。身為工具，你就必須有你的自覺！從今天起，你就呆在房間里不要出來，一直到我們離開普濟寺為止！”一旁，水清澈走到夜歷城身邊扶著他，目光擔憂地看著楚尹月：“王爺，這次我們前來普濟寺，可是為了跟著皇后娘娘向佛祖祈福，您若是關著王妃姐姐，她如何”不等水清澈說完，夜歷城已經擺手：“像她這樣浪蕩至極、單獨心腸的女人，有什么資格面見佛祖？也不怕她臟了佛祖的眼！”水清澈似乎都快哭了：“可是王爺……”“沒有可是。”夜歷城轉身看向水清澈，用大手包裹住她的十指，那雙剛剛還對著楚尹月冰冷狠厲的眸子，此刻看著水清澈，已然是溫柔一片，“澈兒，你太善良了，像肖玉這樣的女人，就活該把她關在屋子里，讓她好好懺悔……”楚尹月臉上笑容盡退。在夜歷城和水清澈面前，她永永遠遠都是那個多余的笑話。她慢慢轉過身走向了房間：“王爺說得沒錯，像我這樣的女人，就應該好好懺悔。好好懺悔自己犯下‘愛上你’這滔天大罪！”楚尹月話落，腳步瞬間加快，快速進入了房間。等身后梨子跟上，楚尹月立刻壓低聲音：“梨子，關門。”‘啪’地一聲，房門關閉。楚尹月再也忍不住，摁住胸口，‘噗’地吐出了一口鮮血！調理心悸，她用了大半個月。沒想到，讓這大半個月的功夫白費，卻只需要瞬息之間。夜歷城，你可真是我前世今生，最大的劫難！身旁，隱約傳來了梨子的低呼。楚尹月被梨子攙扶著，軟軟往地上倒下時，用盡力氣說了一句話：“不要告訴夜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