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歷城的臉上，卻是更加恐怖的風起云涌，他看著楚尹月的眼神，雙目通紅到了極點。“肖玉！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滿嘴胡話，在你眼里，本王是不是一個一文不值的傻子？！”楚尹月只覺得好笑，看著夜歷城的那雙眼滿目蒼夷。“夜歷城，是你要我解釋，我也解釋了，你不信，我有什么辦法？”楚尹月的聲音輕飄飄的，卻讓夜歷城的眸子涌起黑暗，幾乎將楚尹月完全吞沒。他上前一步握住楚尹月的手，手中力道似乎要將她的手腕整個擰斷。“肖玉，本王為了你，難道沒有退讓嗎？可本王想要聽一句實話，為什么就這么難？”楚尹月望著夜歷城的眼，她沉默了片刻，忽而一笑。如果夜歷城揭開她的面紗，就會發現，她臉上橫著一條疤痕的臉，笑容是那樣的傾城絕色，迷惑人心。“好，王爺，妾身告訴你實話。”楚尹月目光沉靜地看著夜歷城，一字一頓。“林挽月之所以會肚子痛，的確是我暗中使了手段，不然她怎么可能會恰巧不巧，什么時候肚子不痛，偏偏這個時候肚子痛？”“水清澈之所以會摔倒在地，也的確是我推的，王爺剛剛寵幸了我，激起了我的嫉妒心，所以我看著水清澈很不順眼，要不是周圍有人，我剛剛就不僅僅是把水清澈推到在地這么簡單了，而是直接給她一把刀，把她的心臟挖出來，看看被王爺寵愛的一顆心，和我的是不是不一樣。”說到這里，楚尹月偏頭：“王爺，如今我實話實說了，你可滿意？”夜歷城放開握著楚尹月的手，手掌捂著傷處，步伐踉蹌往后退了兩步。他看著楚尹月的目光滿是不可置信，那種沉痛難受，讓他差點喘不上氣來。“肖玉，你怎么這么歹毒？”“本王……難道對你還不夠好嗎？”“本王為了你……本王為了你！”夜歷城深吸了一口氣：“可是你為什么，就是不能容忍澈兒和月兒？和她們和平共處，就這么難嗎？肖玉，你不能這么自私！本王最開始愛上的，原本就是澈兒！即便是先來后到，你也不該如此霸道！”楚尹月以為自己會心痛。可是沒想到聽到夜歷城這樣說，她的內心反而一片平靜。是不心痛嗎？不是，是早就已經麻木了。因為疼痛，麻木到她已經沒有感覺了。她甚至還掩嘴一笑，笑得眉眼彎彎：“謝謝王爺提醒，我肖玉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第三者，哦不，第四者，是我介入你，水清澈，還有林挽月之間。所以王爺放心，經過此事，我會好好端正自己的位置，從今日起，認認真真待在我的小破院，不會來打擾王爺和兩位美人卿卿我我。”“你！”夜歷城更是氣得不打一處來，“肖玉，你為什么總是這樣？明明是你錯了，你就這個態度？”一旁，水清澈走上來，自然而然地挽住了夜歷城。她看著楚尹月，笑得溫婉得體：“王爺，您別怪肖玉姐姐好嗎？都是澈兒的錯，澈兒不當城王妃了可好？澈兒只希望王爺能夠永遠開心，不要因為我們而憂心煩惱……”夜歷城看著楚尹月的目光更加失望，然后他扭頭看向水清澈。“澈兒，你何錯之有？錯的本來就是肖玉！更何況城王妃的位置屬于你，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