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歷城一邊開口，他的手指一邊沿著楚尹月的身體往下。每到一處，他就啞著聲音笑著發問。“是這里嗎？”“還是這里？”“又或者是這里？”“還是……這里。”指甲所過之處，讓楚尹月戰栗不已。楚尹月無法去看夜歷城的眼睛，她感受到了徹徹底底的屈辱，她痛苦地閉上了眼，薄唇緊抿，一個字都不想說。可是夜歷城卻不放過她，他用最直接地方式讓楚尹月感受到他，讓楚尹月就算是眼前一片漆黑，屈辱感也在十倍百倍的放大。更讓楚尹月不能接受的是，她的身體對夜歷城早就生出了很高的契合度，男人的動作雖然讓她內心痛苦，可是身體又在本能地歡愉了起來，喉嚨里，也發出了酥麻的輕哼聲。楚尹月聽到夜歷城的低笑聲：“看，本王的側妃，你擺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也沒有用，你的身體可比你這個人誠實多了，它最漂亮的時刻，只屬于本王。”楚尹月咬牙切齒：“夜歷城，你真無恥！”“是嗎？”夜歷城加重了力道，讓楚尹月的背陡然拱起：“現在呢？”楚尹月沒有再說話，單是應付這個男人已經讓她身心疲憊，現在又哪里有時間再去思考其他？終于，楚尹月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來，喘息的盡頭，夜歷城終于停止了動作，她稍稍平復了一下，慢慢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就對上了夜歷城漆黑的眸子。還沒反應過來，一股鉆心的疼痛，就從胸口傳來！楚尹月疼得身體完全拱起，一雙眼睛也猛地瞪大，她的十指握緊，指甲深深刺入了肉里。然這一切的痛苦，都不及此刻她對夜歷城從心里生出來的恨意：“夜歷城！我恨你！”在這個世界，在身上留下刺青或者烙印，這是奴隸的標志。夜歷城這個舉動，是把她變成了他的奴隸！呵呵，想她一代毒醫，在夜歷城心中竟然廉價至此，不過奴隸而已！夜歷城卻雙眸沉沉：“恨本王吧楚尹月，既然你不能愛本王，那么你能恨本王也好。”他將手里的印章放入了云袖里，然后用手指撫摸楚尹月胸口血淋淋的傷口。“呵呵，真好看……”“楚尹月，從現在起，你就是本王的專屬奴隸了。”話落，他陡然傾身而上。痛苦的感覺還沒有消失，緊接著的，又是浪潮翻涌。楚尹月身在這一場隨波逐流的狂浪里，起起伏伏，眼前的夜歷城也跟著一晃一晃，讓她雙目迷茫，瞬間失去了方向。她想到了蘇長風，想到了蘇長風對她說的那些話。蘇長風，我真的應該聽你的……應該跟你走的。哪怕是狼狽逃離，也比現在好。終于，男人從口中發出了低吼聲，然后動作一停。楚尹月呆呆地看著夜歷城。同房的事情讓夜歷城顯然也不輕松，他冷峻的臉已經蒼白一片，額頭上也浮現出了一層薄薄冷汗。不過這又如何呢，這也不能讓她心起微漣，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破敗的娃娃一般。夜歷城看到她的樣子，眼里似乎劃過了一抹微怔之色，然后他轉身去柜子里拿了一套干凈的衣服，又重新上了床榻。夜歷城的動作小心翼翼，指尖都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