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笑。夜歷城這個表情,難道不好笑嗎?明明是他絕情寡義,犧牲了他們的孩子,可是現在,他卻做出一副努力地,想要讓孩子重新回來的模樣。“夜歷城,你不僅僅好笑,而且你還惡心,從里到外,每一個角落,都讓人覺得惡心!”夜歷城冷峻的臉陡然一白,仿佛楚尹月不是在說話,而是在用刀子扎她的心口似的。他低著頭,將臉埋入了楚尹月的脖頸處。他的呼吸那樣炙熱,在楚尹月的肌膚上一下又一下地掃著。“的確……是本王對不起你。可是本王那個時候,也沒有辦法,澈兒……本王不能對不起澈兒啊!”如果是以前,夜歷城露出這般后悔的表情,楚尹月或許早就心軟了。然而現在,她已經明白什么叫做心死成殤。夜歷城的痛苦對她而言,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她無情諷刺:“是啊夜歷城,你的愛情那樣偉大,你不能對不起你的水清澈,所以你就可以對不起你的親骨肉,夜歷城,你算什么東西,你憑什么替我的孩子做主?讓我的孩子用他的命去護你的白蓮花?夜歷城,既然你的愛情這么偉大,你現在趴在我的身上做什么?”夜歷城沒有回答,良久,他這才撐起身子開始動作:“尹月,欠你的,本王一定會還給你。”楚尹月面無表情承受著夜歷城的動作,身體和心里都毫無波瀾。“夜歷城,你欠我的永遠都還不清,而且,我也沒有興趣讓你還我了。”“因為現在,你夜歷城對我而言,什么都不是。”夜歷城動作一頓,眼里劃過受傷,不過緊接著,就更加兇猛地發起了進攻。楚尹月索性閉上了眼睛。她的冷漠以對,卻像是什么奇異火焰似的,不僅僅沒有讓夜歷城的激動消磨半分,反而讓他更加的亢奮了起來。楚尹月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破敗的布娃娃,任由夜歷城擺弄翻轉著。終于,身邊似乎傳來了男人均勻的呼吸聲,楚尹月慢慢睜開眼,然后抬手將搭在自己胸口的手臂挪開,接著一點點穿上衣服,戴上面紗,推門走了出去。門外的環境很陌生,清幽雅致,種滿了小碎花。果然,如夜歷城所說,這里不是城王府,而是城王別院。楚尹月抬腳走向院門口,剛推開門,腳還沒邁出去,兩名護院已經將她攔住了。“肖側妃,王爺有令,肖側妃身體尚未恢復,不宜離開。”楚尹月看著護院冷厲的臉,雖然穿著護院的衣服,可是身上的氣質卻是鐵血殺伐,一看就知道是軍隊的人。她再往外看去,不遠處,正好看到一隊護院在巡邏,這一隊護院,站立整齊,動作也果斷有力,和門口這兩名護院恐怕是來自同樣的地方。呵呵,夜歷城還真的是有心,將她帶來王府別院,美名其曰要好好彌補她,結果院里的守衛,全是正兒八經的軍人。與其說是彌補,倒不如直接說囚禁!楚尹月的心情莫名糟糕,她抬手直接對著身側護院一推:“滾開,我要出去!”楚尹月話剛落,身后便突然聽見‘啪’地一聲。楚尹月扭頭看去,正好看到夜歷城從主屋里急匆匆走出來。那推開的房門同時閉合,又因為力道過重,輕輕晃了晃。夜歷城第一眼就看到了楚尹月,那一瞬間,他身上的緊張急切,豁然消失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