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宿身為朝秦帝皇,曾經(jīng)的朝秦太子,楚尹月一直心知肚明,他一定是擅于計(jì)謀之人。
只是,從曾經(jīng)到現(xiàn)在,秦宿展露在她面前的形象實(shí)在是太溫潤美好了,就像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
可是此刻,這塊羊脂白玉卻有了裂痕,染上了雜質(zhì)。
她認(rèn)為的干凈,沾上了污穢。
楚尹月的目光有些失望,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為什么?天凌之爭,夜歷城和夜歷恒之爭,你明明……可以置身事外的。
”
秦宿又短暫沉默了一下,接著這才道:“為什么?楚尹月,我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當(dāng)真不明白?”
楚尹月被秦宿那雙陡然變得幽暗的眸子驚住了,她不由得渾身微顫,同時(shí)聽到秦宿聲音微涼:“楚尹月,我說過的,我會讓你后悔。
”
楚尹月渾身一顫,隨即便是苦笑:“原來……你是指這件事……”
不知道怎么的,隨著她這句話說出口,楚尹月再看向秦宿,竟突然覺得,自己對秦宿的心動(dòng)都已經(jīng)減了不少。
那種面對秦宿時(shí)愛而不得的心痛,更似是得到了解藥一般,漸漸消失了。
“所以秦宿,為了對付夜歷城,你竟然不惜……不惜利用我,是嗎?”
話落,楚尹月看到秦宿的瞳孔陡然地震了一下,接著他蹲下身丟掉了手里的傘,雙手扣住了她的肩頭。
“楚尹月,你就是這么想我的?”
楚尹月反問:“那不然呢?”
秦宿的眼里陡然升騰起了滔天怒火:“楚尹月,你這是什么語氣?你又是為了誰,在和我這樣說話?為了夜歷城?他跌入泥濘,你就這么難過?”
楚尹月的眼又涼薄了一分:“因?yàn)榍厮蓿还芤箽v城如何折磨我,可是他從頭到尾,從未利用我。
秦宿,我討厭人利用我。
”
秦宿的力道微微一松,他似乎喃喃自語而了一句:“可是楚尹月,我又何曾利用了你?”
只是這一句話卻很輕,輕得仿佛不過是楚尹月的錯(cuò)覺,等她再次回過神來,秦宿看著她的目光已經(jīng)冰冷到了極點(diǎn)。
就連聲音,都有了些許聲嘶力竭的味道。
“是,楚尹月,我知道所有計(jì)劃,我利用了你!我就是要用你做刃,我就是要用你當(dāng)武器去讓夜歷城跌入泥濘,我就是如此不堪,現(xiàn)在,你滿意了?可是楚尹月,這又如何?我贏了,難道不是嗎?”
楚尹月瞬間忘掉了秦宿剛才的低喃,她偏過頭,嘲諷勾唇:“是,你贏了。
可是秦宿,從此時(shí)此刻起,我楚尹月,也絕對不會再愛你。
”
楚尹月說:“因?yàn)槲铱辞宄耍悴恢档谩?/p>
”
楚尹月沒有看秦宿,但是卻能聽到他的呼吸聲漸漸急促了起來,最后,竟然變得宛若野獸一般粗重。
終于,秦宿的手用力扣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扭頭朝他看了過去。
秦宿的目光幾近瘋狂:“楚尹月,除了我……你休得再愛別人!”
雨,越來越大。
楚尹月就這么被秦宿抱著上了馬車,接著又坐著馬車,來到了他在天凌皇城的別院里。
別院里看似只有一兩個(gè)打掃衛(wèi)生的仆人,可是楚尹月一入別院,就感受到了四周隱藏的十幾道氣息。
這些,應(yīng)該都是秦宿的人。
待秦宿將她放回床上,她不由得低低一笑:“怎么,秦宿,你這是要囚禁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