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李揚卻是輕輕一笑,雙目之中迸射出無限自信來:“李攢很好,現(xiàn)在沒有我,他也能很好,而且能護自己。
有朝一日,姑娘你或許會和李攢在江湖中相遇,那個時候,你就知道,我所言非假了。
”
楚尹月在李揚這里找不到突破點,接下來又關(guān)切了幾句便跟著獄卒離開了。
當(dāng)?shù)乩蔚拇箝T打開,地牢外的光射入楚尹月眼里時,她下意識瞇起了眼睛。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面前,已經(jīng)多了一人。
是秦宿。
秦宿嘴角噙著溫潤的笑容,正朝著她伸出手來:“走吧,今晚柳家家宴,帶你去買一身新衣裳。
”
看著秦宿臉上的微笑,楚尹月心里的糾結(jié)和不快瞬間煙消云散,等秦宿牽著她的手上了馬車,她這才眉毛一挑:“柳家家宴?怎么,夜歷城這才鋃鐺入獄,他們柳家就這么迫不及待要慶祝了?”
秦宿沒點頭也沒搖頭,只道:“今日恰好是柳太傅生辰,聽說原定計劃,柳家今晚本也要舉辦一場家宴。
”
楚尹月的語氣更加嘲諷了:“看來這夜歷恒對今日之事頗有信心啊,按照以往慣例,皇宮圍獵之后,晚上會在教場直接舉辦篝火晚會,晚會結(jié)束之后眾人再一同回京,柳家卻早做準(zhǔn)備,這不是有信心是什么?”
楚尹月說到這里,突然一怔,她想到一件事。
前幾日她在柳家偶遇到了柳長清,之后逃走時卻被夜歷恒所傷。
夜歷恒的實力高深莫測,絕對甩她一條街,當(dāng)時,他若是要留她性命,也未嘗不可,然而在最后關(guān)頭,他卻放了她一命。
當(dāng)時夜歷恒放她,并非是因為突然醒悟,他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玩物。
并且他也說了——‘可是如果是你……那么,我便再留你幾日性命。
’
再留幾日?
幾日之后會發(fā)生什么?
可不就是皇宮圍獵嗎?!
原來,從一開始,夜歷恒便打算利用她,讓夜歷城跌入谷底!
那么問題來了,夜歷恒此人楚尹月也算是有些了解了,他已暗中籌劃了一切,又怎么可能讓她輕而易舉離開?
這一次,若非她自己選擇返程,夜歷城,可不會摔得這么狼狽!
而一切的原因,或許,就在面前的秦宿身上。
楚尹月認真看著秦宿,表情凝重:“秦宿,你是不是答應(yīng)了夜歷恒什么?”
秦宿表情微微一變,隨即便恢復(fù)如常:“我和夜歷恒是合作關(guān)系,現(xiàn)在我是他身邊幕僚,我何須答應(yīng)他什么?”
“秦宿,你說得很對。
”楚尹月的眼睛又黑又亮,似是可以將人一眼望穿,“可是你對我說謊了。
”
秦宿臉上的溫潤笑容漸漸收斂,望著楚尹月的目光也逐漸復(fù)雜了起來,良久,他輕輕一嘆:“好吧,夜歷恒此人比我想象中的更厲害,他早已識破了我的身份,知道我是朝秦秦宿。
”
楚尹月一驚:“他若知道你是秦宿,那你現(xiàn)在留在天凌皇城,豈不危險?”
秦宿搖頭:“暫時無礙。
如今夜歷恒和夜歷城之斗,看似夜歷恒已經(jīng)占據(jù)了上風(fēng),可是實際上不然。
楚尹月,你難道忘了夜歷城是誰嗎?”
秦宿一字一頓:“夜歷城,可是天凌建國至今,手握兵權(quán)最多,且最受愛戴的天凌戰(zhàn)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