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夜歷恒的臉上勾勒出了一個溫和的笑意。
“呵呵，給貴妃你跪下？”
“從古爍今，可曾聽過受害者給罪犯跪下的道理？”
“依照本王說……今日太后娘娘，不妨趁此良機，跪著給本王請罪吧！若是太后娘娘跪得好，本王心里一高興，指不定就讓你和皇弟二人團聚了呢！”
“太后娘娘，你說本王這個提議，如何啊？”
顧云心的臉變得猙獰無比，她抬起手伸著爪子就要朝著夜歷恒撲了過來。
“你！夜歷恒，你竟然如此羞辱哀家，哀家要殺了你！”
這才短短半日未見，顧云心體內的力量就似被人抽空了大半，就連這幾步的距離，她也跑得搖搖晃晃，等到了夜歷恒跟前，她更是直接’啪‘地一聲，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夜歷恒立刻一笑：“呵呵貴妃，就算是給本王道歉，貴妃也不用行此大禮啊！”
顧云心的銀牙都快咬碎了，正要說話，夜歷恒又開口了。
聲音若清風拂面，然脫口而出的每一個字，都是字字誅心。
“顧云心，你若考慮好好跪在地上向本王磕頭謝罪，本王今日，或許會讓夜歷城好過一些。”
說完，夜歷恒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東西丟在了地上。
楚尹月低頭一看，那是一塊黑色布料……
布上還繡著一點金色云紋……
這是從夜歷城的衣服上撕下來的！
顧云心顯然也看清楚了這一點，她立刻抬手就把布料攥入了懷里。
緊接著，她就是臉色一變。
顧云心低頭聞了聞：“血？”
顧云心抬起頭，像個瘋子一樣大叫了起來：“夜歷恒，你對哀家的城兒做了什么？”
夜歷恒低低一笑：“本王能對本王的皇弟做什么？還不是地牢里的那些人，那些人威逼利誘慣了，所以對本王的吩咐也不管不顧，竟對皇弟也動手了……”
“你的吩咐？”顧云心的聲音更尖銳了，看著夜歷恒的目光簡直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
“夜歷恒，你裝什么裝？如果沒有你的吩咐，誰膽敢對哀家的城兒動手？夜歷恒，你這是以下犯上！哀家的城兒，可是天凌的儲君！”
夜歷恒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天凌儲君？他夜歷城既沒有先皇遺詔，也非先皇長子，而且還是貴妃你這罪人之子——他如何能名正言順成為天凌儲君？”
夜歷恒看著顧云心，就像是在看一條卑微的狗：“顧云心，本王看在本王和夜歷城都是天凌皇室的份上，所以愿意給你一個機會，你確定你不好好珍惜這個機會嗎？”
顧云心看著夜歷城的表情仍舊猙獰，她仰起頭，又聲嘶力竭地叫了幾聲，可是最后，她的聲音卻漸漸弱了下來，吼叫變成了哽咽。
最后，她低著頭，看上去那么卑微又可憐，竟然真的慢慢跪在了夜歷恒的面前。
“夜歷恒，哀家……求你，這一切，都是哀家的錯。”
夜歷恒的臉上陡然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他看著顧云心，普通的臉上劃過一抹快意，良久，他才嗤笑道：“哀家？顧云心，你有什么資格自稱哀家？”
“……夜歷恒，罪人顧云心，求你……”
夜歷恒臉上的暢快越來越大，最后，他終于抑制不住仰天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