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尹月瞠目結舌：“一般人怎么就滿足不了我了？”她冷冷一哼：“夜歷城，你污蔑我！看來我得去找別人試試，瞧瞧一般人是不是不能滿足我！”夜歷城頓時眼睛一瞪：“你敢！”可是迎著楚尹月漆黑的眸子，這位向來自我狂妄的天凌戰神大人，瞬間就慫了。他勾著楚尹月的手指晃啊晃。“楚尹月，你不要去找別人好不好？”說著，還抿了抿唇。“你要是真的想，找我，我可以滿足你。”楚尹月原本還挺生氣，可看著夜歷城這樣，又忍不住‘噗嗤’一笑，笑了之后，她又覺得不自在。以夜歷城這個性格，一定容易得意忘形，于是她板著臉道：“可是夜歷城，和你條件差不多的人也有很多啊，比如朝秦天子，比如夜歷恒，還比如……唔，總之挺多。”于是乎，夜歷城又開始在黑他人之路上越走越遠。“朝秦天子秦宿，他有什么好？老大不小了，聽說嬪妃都還沒納一個，尹月，像這樣的男人，這個年紀還不成親納妃，除了不行還是不行。”“還有夜歷恒，夜歷恒就更不用說了，他有多糟糕，根本就不需要我介紹。”“至于其他的，其他的和我條件差不多的，不一定有我長得帥，有我長得帥的，一定沒我能打，我可以保證，只要我在這里，沒人敢來和我競爭你。”夜歷城說：“來一個競爭者我打一個，來兩個我打一雙。當然了，這不是我在威脅他們，我只是實話實說。”楚尹月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威脅’兩個字，形容得這般清麗脫俗，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不過最后，臉還是沒繃住，笑出了聲。夜歷城眼睛一亮，不過仍舊有些小心翼翼：“尹月，你……你也贊同我說的對不對？”楚尹月沒好氣：“我可沒說！”夜歷城立刻一笑：“不，你說了，我看出來了，楚尹月，你贊同我說的，你也覺得在這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好。”頓了頓：“我指的是，改過自新的我。”剛剛聽了夜歷城黑別人，還沒聽過他黑自己。楚尹月露出一個玩味的笑：“那你說說，以前你有多糟糕？你要是說出十個答案，我就考慮一下你剛才的提議。”夜歷城抿了抿嘴，顯然有些為難，不過半晌，他還是乖乖開口了。他放下手，把手放在身體兩側，耷拉著個腦袋，就像是一個被家長批評的小朋友。“我，目中無人，狂妄自大。”“我，不懂珍惜。”“我，言而無信。”“我，總愛吃醋。”“我，喜歡欺負你，尤其是在床上。”夜歷城的目光很真摯：“尤其是你叫我停下來我也不停，不僅不停，還總是要弄哭你，楚尹月，我真的是個混蛋，我發誓，我以后會溫柔，不會把你弄疼。”“……你閉嘴！”楚尹月打斷夜歷城，臉有些燥熱，她干脆轉過了身，“你的回答我不太滿意，就不考慮給你機會了，時間不早了，先回吧。”楚尹月說著，便往前走去，沒走幾步，就發現身后的人沒有跟上來。楚尹月腳步一停，回過頭去。夜歷城站在城池的墓碑前，靜靜地看著她。這幾日他比起她離開時又消瘦了不少，連帶著那雙黑眸憑增了無限蕭條。他看著她，輕聲發問：“楚尹月，我是不是徹底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