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長清這個笑容,楚尹月不由得愣了一下。她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種詭異的熟悉感。腦海里,不由得浮現(xiàn)出了夜歷恒的模樣。呵呵,柳長清和夜歷恒這兩個表兄弟,雖然長相截然不同,可是不得不說,他倆在某些方面,還真的是極其相似。正想著,楚尹月便聽到柳長清悠悠問道——“哦?楚姑娘,已有對策?”柳長清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以楚姑娘的頭腦,若是想好對策,必是完全之策。楚姑娘你說,我此番,是不是可以享一次漁翁之利?”楚尹月嗤笑了一聲:“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只不過柳長清,我可不是鷸蚌。我和你之間的賬可還沒算,待解決了夜歷城,你欠我的,我一樣會從你身上討回來。”楚尹月說著,便直接轉(zhuǎn)過了身去,再也不想多看柳長清一眼。柳長清白瞎了他這一副長相,一身的虛偽,讓她覺得自己多看一眼都惡心想吐。身后,卻又傳來了柳長清的聲音:“不過楚姑娘,你和夜歷城之間,畢竟曾情深似海,楚姑娘你說,你此番在我面前,會不會不過是做戲而已?”柳長清顯然意有所指:“楚姑娘你真的舍得動夜歷城?”楚尹月不由得心中冷笑,這狐貍就是狐貍。她已經(jīng)做戲到了如此地步,柳長清竟然仍舊不能全然相信。她回過頭,看向柳長清的眼神極為不屑和冷漠:“柳長清,你信還是不信,和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我楚尹月做事,可不是為了得到你的信任,無非是因為我想做而已。這里是白子涵的墓地,這里不歡迎你,請問你現(xiàn)在可以滾了嗎?”柳長清被楚尹月直接開口驅(qū)逐,他卻也沒有一丁點生氣的意思。一雙眼睛意味深長地看了楚尹月半晌,這才低低一笑,轉(zhuǎn)身擺手:“既然楚姑娘不歡迎本公子,那本公子便先走了。不過楚姑娘要給夜歷城的禮物,本公子真的是萬分期待!”楚尹月目送柳長清遠去,最后上了馬車。等馬車掉頭,她這才轉(zhuǎn)身,目光重新落到了跟前的墓碑上。一側(cè),烈云壓低聲音問道:“姐姐,夜歷恒一黨還真的很難對付,這柳長清的疑心也太重了,我們和城王府已經(jīng)幾次三番起了沖突,他竟然還沒有完全相信,姐姐,現(xiàn)在可怎么辦?”楚尹月抬手,輕輕拂去了白子涵墓碑上的一點塵埃。她臉上平靜無波,眼里更是毫無情緒。“能怎么辦?當然是將夜歷城推入萬劫不復,難以翻身之境!如此,無論是柳長清還是夜歷恒,都再不會懷疑我半分!”楚尹月說到這里,嘴角終于微微彎起,勾起了一個淺淺的弧度。“而待那時,便是我,還有夜歷城扭轉(zhuǎn)乾坤之時!”“夜歷恒一方已經(jīng)笑了太久了,我真期待看著他們哭!”烈云沒有看到楚尹月的表情,可是聽到楚尹月的話,他莫名地就打了個寒顫。神醫(yī)閣能有如今地位,不僅僅是因為楚尹月的醫(yī)術(shù)高超,除了醫(yī)術(shù)之外,她的手段也非常人。曾經(jīng)神醫(yī)閣剛成立初期,也曾遇見過不少惡心鼠輩,然而那些人……想到那些人的死法,烈云如今都還覺得汗毛倒立!搞事業(yè)的姐姐,絕對是狂霸拽的典型代表!他絕對相信,楚尹月可以如愿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