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籃!”
一顆粉筆打在我的頭上,把我從這幻想里拉出來。
“給我站起來!”
“是。”
“上課了還走神?
你把我講的這篇詞語全部抄五遍,放學前交給我。”
“好…”得到了老師的允許我才坐下來了,老師講的都是前些日子講過的,我都會了。
我很喜歡讀書寫字,奶奶也會每次去鎮上都給我借書,我每回讀到那些講父愛母愛的書本,我都會連續讀上好幾次,因為我幻想那個被愛的孩子是我。
放學了,因為沒抄完詞語的我被留下來了。
“安籃啊,老師不是故意對你苛刻的,因為只有讀書才能走出大山,走出大山就可以得到自由,而不是困在這個被山圍起來的地方。”
這句話也不是沒道理,畢竟我隔壁姐姐她就是第一個讀出大山的孩子,也是唯一一個出大山的女生。
她常常會把自己從家教人家那里借來的書給我看,她說希望我能成為一個男子漢,好好讀書帶奶奶出了牢籠,那時候我并不知道她說的這句話。
我被陳老師教育了一頓后回了家,老師怕夜晚的路上不安全,便說要送我回去,可是我總有不好的預感。
陳老師把我安全送到家后就要走,奶奶擔心她一個女生走夜路,可是陳老師執意要自己回去,她家就住在離學校不遠處的教師宿舍里。
奶奶提醒她別走小路和有青紗帳的路,陳老師應了一聲就走了。
從那天起,我再也沒有見到過陳老師,有人說她離職回家結婚了,有人說她被人拉進青紗帳凌辱了,甚至還有人說她忍受不了村里的生活,回家了。
這最后一個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她那么愛教書的人,那么愛教導我的人。
想著想著,我趴在陳老師尸體上抑制不住淚水哭泣起來。
她明明是那么好的人,可是她的身上沒有一塊好的地方,她美麗的臉上全是被人抓壞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