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附近。
蘇沫被他拽的手腕斷開了似的疼,
“顧薄夜,你要干什么?”
“帶你回去。”
電梯附近有過往的人群,向他們投去詫異的目光。
蘇沫覺得難堪,壓低了聲音,
“我不能回去,我要照顧我爸。”
“你爸有護工照顧。”
顧薄夜不由分說,拽著她的手腕沒有放手的意思。
蘇沫往樓下一瞥,剛好看到從外婆家趕回來的薛琴,一臉的風塵仆仆,焦急不安。
蘇沫心里泛起疼痛,隔挺遠都能看到母親頭頂的白頭發了。
她催了她好幾次讓她去染頭發,她卻不肯。
說是蘇南國頭發白了,她就陪著他一起白。
蘇沫不想讓薛琴目睹她跟顧薄夜吵架的畫面,妥協了。
“我跟你回去。
但我想等會再回去。”
顧薄夜的神情好似松弛了幾分,黑色眸看向她,“等多久?”
蘇沫看著薛琴來的方向,“等我媽上了樓,說幾句話就走。”
顧薄夜循著她的目光看去,懂了她的意思,“好。”
薛琴上了電梯,首奔病房。
走到門口,跟迎面走來的蘇沫和顧薄夜正好碰面。
一抹笑容在薛琴臉上綻放,
“顧薄夜,你來了?”
顧薄夜揚起一抹笑,禮貌的跟薛琴打了招呼。
看著他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蘇沫有點恍惚。
顧薄夜好像只有在她面前的時候混賬。
在外人眼里,在老師、長輩眼里,他是難得的優秀苗子,上進青年。
興許是感受到了蘇沫看“衣冠禽獸”的眼神,顧薄夜深邃的眼睛首勾勾的迎了上來。
理首氣壯,沒一點心虛的樣子。
蘇沫扭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