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薇愣住了。
她愣愣地順著他的動作看過去，那是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正在沖著她油膩地笑。
那一瞬間雨薇差點兒吐出來。
不單是因為油膩的中年男人，更多是因為齊夏。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穿過這么多世界，最后愛上的男人居然是這樣的。
他可以不愛她，但不能這樣侮辱她。
周圍都是齊夏的朋友，她甚至能感覺到周圍投過來的看熱鬧的，戲謔的目光，像一根根刺一樣扎在自己身上。
這話雖然不是跟我說的，但如果我能動，高低也要給他兩個嘴巴。
得益于兩人青梅竹馬的情誼，我其實能從齊夏的眼底看出來他的意思是。
“求我，求我就一定會幫你。”
我不知道是沒看出來，還是單純地覺得這個人爛透了。
三年了，我第一次在雨薇身上體會到心死的感覺。
那顆本來屬于我的心臟都快不跳了。
她直視著齊夏帶笑的眼睛，冷靜地說了一句。
“那算了，跟你開個玩笑而已，我先走了。”
不用回頭我大概也能想象出，齊夏其實是有點后悔的。
但他又拉不下臉喊人回來。
走出幾步之后，我聽見他在身后煩躁地喊道。
“你裝什么裝，明天你就又來找我了。對，你說不定都忍不到明天......”
可是他不知道，雨薇已經沒有明天了。
他難以置信地瞪我，“你罵我？”
我坐在沙發上仰視著他，氣勢卻一點兒不輸。
我說，“這可不算罵你，陳述事實罷了。”
齊夏額頭上青筋暴起，上前一步兩只手按在我肩膀兩側，一個虛抱的姿勢把我半壓在沙發上。
他說，“我最討厭的就是你仗著自己有兩個臭錢，看不起別人的樣子，我這輩子也不會愛上你這樣的人。”
說完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絲憐憫，似乎在等我求他。
我冷笑道，“那最好不過了。”
他一愣。
我知道他在愣什么。
這跟他想得不一樣。
因為雨薇還在的時候，這話足以扎穿她的心。
她會好脾氣地跟他解釋溝通，最后換來嘲諷和奚落。
我可不會。
我接著說，“你不是覺得我配不上你嗎？那現在我告訴你我放棄追你了，你自由了，我們之間以后再也沒有任何關系。”
齊夏盯著我的眼睛。
其他人在身邊大氣都不敢出。
空氣就這么靜默了幾秒。
良久，他笑了。
他保持著雙手在我兩側姿勢，輕輕拍了拍我的臉，聲音溫柔，細聽卻帶著無限涼意。
“這是什么吸引我注意力的新辦法嗎？我告訴你，你弄巧成拙了，你最好別明天就哭著來求我，看你一眼吧。”
對此我依舊很冷靜。
愛是盔甲，也可以是尖刀。
我不愛他，他傷害不了我分毫。
我只說，“等等吧，時間會告訴你答案的。”
齊夏被我氣笑了，狠狠一揮袖子，轉身摟住女伴的細腰，大步離開。
我在他身后說道，“馬上你就會知道，你錯過了一個多么好的女孩兒。”
齊夏的腳步一頓像，聽見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撲哧一聲笑出來。
他嘲諷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現在有這么厚的臉皮，上趕著給自己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