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被抹殺就是抹殺,就是不管上天入地,都找不到了。”
我讓保安再催催他家里人。
我承認(rèn)我有私心,不想看他開開心心地活著。
但是至少別死在我這。
他卻好像沒聽見我的話,只是自己喃喃道。
“會有機會的......我一定還能見到她的......”
我沒想到的是,齊夏真的會為了見到雨薇zisha。
而我生活里的另一個變故是,我媽回了一趟娘家,帶回來了兩個人。
我看著那個亭亭玉立站在那兒的表妹,一眼就覺得她熟悉。
只是還沒等我跟她說上話,我媽就自顧自地說道。
“你這個妹妹挺可憐的,打小體弱多病,前兩天還出了車禍,本來家里都做好最壞的打算了,卻沒想到搶救了一晚上,還真從閻王手里搶回來了。”
“就是被車禍嚇壞了,身體上的病好了,卻要開始看心理醫(yī)生。”
“我想著這邊條件好一點,就接她們過來了。”
對此我沒有什么意見。
只是齊夏的病好像比之前更嚴(yán)重了,現(xiàn)在甚至有了zisha傾向。
沒幾天,我就接到了齊夏父母的電話,他媽媽哭著說他在家里試圖zisha,要不是保姆發(fā)現(xiàn)了,就真搶救不回來了。
家里實在沒辦法了,求我去看看他。
“清姿啊,叔叔阿姨知道這渾小子不值得你再花心思,但是你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我們真怕他一個想不開就沒了啊。”
“所以,你能不能過來看看他。”
“不求別的,你就過來看看他就好。”
我可以無視齊夏的請求,但他父母這樣低聲下氣地求我,我確實不可能一點也不動容。
我在心里默默地嘆口氣。
可是我去又有什么用呢。
我又不是他的系鈴人。
為了寬慰齊夏父母,我還是決定去一趟。
我拎著看望病人的水果,卻發(fā)現(xiàn)齊夏的病房里已經(jīng)有人了,聽聲音也不是他父母。
我從玻璃門往里看,那一瞬間我被震驚定在了原地。
是我表妹。
齊夏從搶救室出來沒幾天,床邊掛了四五個吊瓶,他的臉也白得像紙。
我算是理解了他父母為什么怕他再想不開了。
感覺確實很容易死。
病房的門沒關(guān)緊,我屏住呼吸聽著里面的動靜。
這么多年,我第一次見齊夏這樣小心翼翼地,“是你嗎?”
表妹沉默了一下,說。
“是我。”
齊夏愣了一下,繼而臉上爬上狂喜的情緒,伸手就想拉表妹的衣角,激動得差點從床上跌下來。
他興奮地道,“我就知道,上天還是眷顧我們的,給了我一個挽回的機會......”
表妹沉默地躲開了,甚至都沒去扶他一下。
齊夏愣住了。
他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你還在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