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開車,傅廷修指路。車子很快下了高速,朝鄉下開去。路越來越窄,也越來越不平。“我們去哪啊?”小棠笑著打趣,“這么好的車開到這里來,掛得你不心痛啊?”“失策,應該買個二手面包車開過來隨便造的。”傅廷修故作一本正經地說。小棠噗地一聲笑。傅廷修又指方向:“前面左拐。”“嗯。”小棠應聲,到了前面交叉路口,她就自然地左拐。哪怕只是這樣簡單的相處,她也覺得開心。傅廷修看向窗外,同樣唇角噙著一絲笑意。他也喜歡這樣簡單的相處。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他們一家三口或四口,時不時這樣出來放風,會更美好。想到要去莊園,他問小棠:“喜歡什么顏色的馬?”“棗紅色。”小棠說。傅廷修笑:“女孩子不是都喜歡白馬?”“我可能另類。”小棠笑說。傅廷修挑了挑眉,看著小棠的側臉,正好看到她唇角勾起的一絲弧度,他心情就更好了,他喜歡她有個性的樣子。他想到自己讓老覃挑馬時的通話,唇角更是不自禁地揚起。有些默契,似乎是來自于骨子里。昨天他聯絡了老覃,讓老覃幫忙挑一匹性子不要太烈的棗紅色的馬,他用來送人。老覃問他送給什么樣的人,他說送老婆。老覃就笑著問他為什么不挑一匹白馬?老覃說女人都喜歡白馬。老覃還說莊園里正好有三匹質地上乘的白馬,上次有買家來買,他看這三匹白馬實在是出彩,就沒舍得賣。他記得他當時腦海里閃過小棠騎著棗紅馬的場景,她騎在棗紅色的馬上,仿佛那馬與她是渾然一體的。他直覺小棠會喜歡棗紅色的馬,所以定了棗紅色。他與小棠認識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但是他能夠挑到她喜歡的馬,這不是默契是什么?這份默契,讓傅廷修的唇角揚得更高。路段漸漸不再狹窄,變得寬敞起來。也不再七拐八拐地要拐彎,前面仿佛到了一個小平原,到處都很平坦,很多地方都有青草,一眼望過去,就是綠油油的一片。“怎么有種到了草原的感覺?”小棠詫異。“前面是四葉草原。”傅廷修說。“有個這樣的草原嗎?”“有。”傅廷修點頭。以前確實沒有,是后來才有的。五年前,這里還不是草原。他帶周奕盧斌幾個人過來故地重游,這片土地已經蕭條了,從前的度假村拆掉了,變成了普通的民居。看著這邊蕭條的景象,他突然想要把這片地變成自己的,便在這里建了個莊園,取名為四葉莊園。他一直在尋找那個戴著四葉草項鏈的小女孩。后來,周邊有農戶陸續搬走,想要把地賣給他,他也就以承租的方式接手過來了。接手以后,莊園越來越大,他就讓莊園里的人把莊園做成了馬場,對外開放。車子很快進入真正的四葉草原區,到處都能夠見到羊群了,也能夠見到稀稀拉拉的幾匹壯碩的馬正低頭吃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