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哥,要不咱們還是別去了吧。”
一個面色憔悴的女子看著半癱在灶臺邊上的丈夫,眼里嗔著淚,輕輕用粗布撫去泉羽身上的血跡。
“就連你也對我沒信心嗎...”泉羽嘴唇發白,面龐上除了斑斑血跡,瞧不見一點生氣。
“當初你要去武舉什么龍城將,我就知道你后面指不定哪天死在戰場上。”
泉羽的結發妻子,阿蘭,嗔怪著丈夫,卻語氣輕柔且顯得小心翼翼。
“那不也活著回來了嗎。”
泉羽慢慢仰起頭,僅存的力氣似乎只能用來呼吸,瞇著眼看著妻子的淚水從臉上滑落,又馬上轉過身捂著嘴小聲抽泣。
自己身上一圈圈繃帶和藥袋下,是一個個觸目驚心,焦黑模糊的血肉窟窿。
他努力地讓自己回憶,明明就只是不到三天的事,可就仿佛同不是一個靈魂一般,這段記憶斷線消失不見。
但他或許自己就能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當他面對諸懷的時候那種血脈鳴動的劇烈反應,以及多年來憑借自己用之不竭的浩瀚氣血,自己使用氣血之力時充斥野性的潛意識。
還有他年邁的老母親,在自己才十西歲便患上了間歇性失憶,而自己從未謀面的父親...也許自己就是一個庸才,憑借著天生的氣血旺盛在旭峰村被招兵入伍,憑借著這個他不知緣由的能力參加武舉,憑借著這個讓他迷茫,無所適從的力量在一次次戰爭危機中幸存下來,步步高升。
而自己學的武藝,還有那套瀝泉槍卻比誰都學的難。
在師父的呵斥和唾罵中足足學了十一年,比起同門師兄弟時間長了兩倍有余。
而戰場理論更是日夜不寐地誦讀了到師父最后一代關門弟子才掌握。
成了師父口中十足的廢物。
他的身體很孱弱,卻要吃上比起其余成年人西倍的飯量才能進行體能鍛煉,被兵部同班的人打趣為飯桶。
他在迷茫中遇見了阿蘭,這個勤勞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