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慕簡單剛好這時候來了,恐怕這會兒他都已經把這藥摻到藥水里用了。想到這,他冷汗直冒。慕簡單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裴母,把那個不知名的玻璃瓶收起來,走到病床邊,檢查了一下她的脈搏。“現在可以先給你母親打點滴了,把剛剛拿回來的藥用上吧。”“好。”由于這段時間每天都得打點滴,裴母是直接打得滯留針,藥水也是會一次性開幾天的,裴嶼只需要自己按時接上藥水瓶就行。他把剛剛拿回來的藥兌到點滴瓶里,把瓶子掛好,轉頭朝慕簡單道:“簡單,如果藥的效果好的話,我母親大概什么時候能蘇醒?”慕簡單俯身看了看裴母的臉色,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能確定,得看你母親身體具體的恢復情況如何。”“因為之前給你母親用的那個藥,現在具體的成分分析還沒出來,所以到底有多大的副作用也不知道。”“而且你母親躺了這么久,身體的各項機能都有不同程度的退化,我開得這幾副藥,效果也是因人而異的,所以,我現在不能向你保證。”裴嶼雖然有些失落,但慕簡單愿意幫忙,他已經很滿足了。“謝謝,”裴嶼的目光透著堅定和感激,“我相信我母親一定會盡快好起來,我也相信你。”慕簡單點了下頭,從隨身攜帶的醫藥包里拿出了針灸包。“我先替你母親進行第一輪的治療,看看她的接受程度如何。”裴嶼趕緊繞到病床的另一側,留給她足夠的空間,“好!我不打擾你,如果有需要幫忙的你就說。”慕簡單禮貌一笑,低頭小心翼翼地開始下針。剛開始的時候,她一連下了十多針,裴母都沒有任何的反應。慕簡單的銀針越是扎的多,眉頭皺得越是緊。她用的是金針渡穴,并且這次比她以往任何一次施這套針法時的力度都要大。可是裴母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就算她是個植物人,不會動彈,但是起碼,生理上的一些反應還是應該有的。裴嶼在一旁緊張地看著,見到慕簡單緊皺的眉頭,心里不免憂慮,可是又不敢出聲打擾。憋了半天,實在忍不住了,才小聲問:“簡單,情況怎么樣?”慕簡單屏氣凝神,剛想把手上這根針扎完回答裴嶼。可就在慕簡單的銀針從裴母的頭頂上刺下去之后,她的眼皮忽然微微跳動了一下!“等等!”慕簡單瞬間睜大雙眸,盯著裴母的眼睛,又取出一根銀針,再次從另一邊扎下。這回裴母的眉心非常小幅度的跳動了一下!裴嶼也看見了自己母親的反應,激動的情緒瞬間翻涌上來,不敢置信地盯著她緊閉的雙眼。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抖,“簡單,剛才......我母親她......是不是有反應了?”慕簡單臉上也躍上欣慰之色,“是,我再試試。”慕簡單又取出兩根銀針,繼續在裴母的頭上找穴位。可是在那之后,不管慕簡單怎么扎針,裴母都再也沒有反應了。裴嶼剛燃起來的一點點希望仿佛又在頃刻間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