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泥點子的丫頭,捏起小丫頭肥嘟嘟的胳膊,從袖子里掏出塊碎銀子遞到她手里笑罵道:“拿去買點吃食,玩的身上滿是泥,你爹娘不痛打你一頓。”
丫頭盯著這塊碎銀子滿臉驚喜。
老人正欲轉身走,丫頭又張了嘴:“奶奶,俺就是說個路,咋能收這么大塊銀子,要不俺給你唱一個罷。”
老人轉過身笑道:“泥娃子還會唱,那你唱一個。”
小丫頭聽罷清了清嗓便放聲:“瀚州苦~瀚州寒~瀚州就一條水彎彎,國公出馬把河引,從此瀚州好蒸飯;望北去~往南來~國公給分好田產,種個大瓜送府去,國公莫要給盤纏……”一曲唱罷,老人臉上笑意卻盡數散去,取代的是一絲凝重:“丫頭,你唱的河道是我朝宣帝寶業爺下旨挖的,地也是高祖爺時就定的國策,怎可說是國公掘河分地,以后莫要再唱這一段,不然不保全家性命!”
小丫頭本還高高興興撩著嗓子唱著,聽到保不住全家性命嚇得轉身就跑。
白面老人望著跑遠的小人搖了搖頭,揮了揮手示意站在不遠處的隊伍跟進過來,隨即一行人便接著往城里走去。
站在老人右側的佩刀武者恭恭敬敬的側著身子說道:“老祖宗,這瀚州竟己經到了只知柱國國公,不知皇上陛下的地步,不如讓下官拿了那小東西,問問是誰教她唱的?”
老人喃喃道:“我一條賤命,被叫了一輩子公公,頭回讓人叫奶奶,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
隨后話鋒一轉,孱弱的聲音變得尖銳起來:“當今圣上與劉柱國少年時乃是結義兄弟,豈是你能胡亂言語的!”
佩刀武者立刻閉嘴低頭,頓了頓腳回到自己的位置,樣子極為恭順,可那看著腳下石板路的眼睛卻露出一抹兇狠。
一行人向前行去,只剩下路邊的百姓們討論著衣著。
“這是哪兒來的人啊。”
“奇了怪了,不是剛下完雨?
靴子上還那般干凈。”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