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立刻從凳子上彈了起來:“什么?!咋了?”
那兩個壯漢七嘴八舌的說著,大致意思是,天還沒亮的時候三爺爺和奶奶還有我爸爸他們找了村子里幾個膽子大的去找我爺爺?shù)氖恚搅撕笊街螅麄兙桶l(fā)現(xiàn)了一個山洞前躺著三個人,一個是早就死了的大奶奶,一個是我斷了頭的爺爺,還有個竟然是我的大爺爺!這三個人當(dāng)然是都死了,我爺爺?shù)墓撞倪€是我大爺爺給做的,沒想到緊接著他自己也……
之后他們就想著先把尸身弄回來,但是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一只黑貓從三具尸體上竄了過去,緊接著三個原本已經(jīng)死了的人竟然‘活過來了’。三爺爺和奶奶也招架不住,我爸爸被大奶奶一口咬在了肩膀上,臉色發(fā)青,渾身抽搐沒了知覺。
這就有了這兩個大漢進來的時候說的‘阿云,你男人出事了’。
我一聽就知道那是被黑貓給‘竄了氣’,我也是以前聽我奶奶說的,人死了之后要隔絕貓一類的通靈的動物,否則就會詐尸,也就是竄了氣。
我媽一聽頓時就露出了一副絕望的神色,一拍大腿哭了起來:“這是作了什么孽喲……我從嫁過來就沒安生過……”
“別顧著哭啊,弄點黑糯米快跟我們過去啊,他們也在回來的路上了,你家大爺二爺和大嬸都跑了,沒追著,天亮了估計他們也消停了,先把你男人救回來再說啊!”其中一個大漢著急的說道。
我媽這才抹了把眼淚進屋去找黑糯米。
我問道:“我爺爺不是頭都斷了嗎?他怎么跑了的?”
一個大漢想了想說道:“不曉得,我看他頸子上是有個印子,但是頭沒掉下來,也沒斷啊。那時候哪個敢看哦,都顧著保命了。這事兒啊,邪乎。”
按理說我爺爺?shù)哪X袋跟身體是斷開了的,難道有人把他頭給接上了?越想越覺得心里發(fā)毛……
我媽提了帶黑糯米走了出來:“他們到哪兒了?”
那兩個大漢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在回來的路上,我們這么找過去肯定撞得上的,我跟大牛先回來的,回來報信。”
我也跟了上去,我媽朝我吼道:“你來干啥子?給我在家里等著!”
我看了看身后還沒撤的靈堂說道:“我怕……我一個人怕得很,我跟你們一起去嘛……”
我媽想想可能覺得也是,也就沒說什么了。
剛走到村口,我們就撞見了三爺爺和我奶奶,還有幾個人抬著我爸。我爸現(xiàn)在是臉色發(fā)青,口吐白沫,肩膀被咬了的地方在流著黑色的膿血,還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三爺爺見到我們,問道:“黑糯米呢?!”
我媽急忙把裝著黑糯米的袋子遞給了三爺爺,三爺爺從他隨身帶著的布包里摸出了個什么玩意兒塞進了我爸的嘴里,然后把黑糯米灑在了他的傷口上。我看著我爸傷口上冒出了陣陣青煙,越看越邪乎。
我看了好一會兒才知道塞在我爸嘴里的是黑驢蹄子,據(jù)說可以辟邪的。
做完了這一切之后,三爺爺讓人把我爸放在地上,我爸就在地上打滾,嘴里發(fā)著‘嗚嗚嗚’的聲音,他伸手想把嘴里的黑驢蹄子拿出來,但是被我三爺爺給制止了。別看我三爺爺一把年紀了,力氣還大得很,我爸被他抓著手腕都沒辦法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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