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芨正嗑著瓜子看著戲呢,哪成想吃瓜吃到自己頭上了。
不是大哥,你問我干哈,我跟那歌女又沒有一腿。
頂著全場注視,她匪夷所思的站起來。
“我……”她突然瞥見一雙熟悉的繡花鞋踏進(jìn)了茶樓,心頭有了計較,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的意見是,不如《山有扶蘇》。”
《山有扶蘇》,《鄭聲》被譽(yù)為靡靡之音的罪魁禍?zhǔn)祝胺Q淫詞艷曲之首,與衛(wèi)風(fēng)不同的是,鄭聲多為女子調(diào)戲男子。
“你!”
少年簡首氣絕。
看見又一位少女進(jìn)了茶樓,還端著盤花生米,盯著那少女,眼中恨不能冒火光。
“你說!
你覺得她說的對不對?!”
那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去買花生米回來的桃紅。
桃紅自然是聽到那番言論了的,可她向來以小姐馬首是瞻,又沒上過私塾。
于是她一挺胸脯,昂首與那少年目光對上。
“自然。”
語氣卻是淡淡。
那少年感覺整個人生觀都被顛覆了,憋了半晌,臉紅通,才蹦出來一句“不知羞恥”,羞憤欲死,步步生風(fēng)地從茶樓走了。
茶樓眾人又是一番哄笑,姜芨卻咂摸出一絲歉意。
誠然,這少年是想英雄救美出風(fēng)頭,但本身正是十六七歲的年紀(jì),倒也無可厚非。
再者,這少年本心不壞,確實是想救落難的歌姬,君子好成人之美,自己此舉反倒落了下風(fēng)。
剛出世的小鳥叫她一盆冷水潑了個蔫兒。
姜芨略等了一會,發(fā)現(xiàn)確實無人前來。
那歌女還在臺上不知所措。
她嘆了口氣,沖把桃紅招來,沖她咬耳朵,“把茶樓包下來。”
方才一番只是戲耍那小子,同是女子,她自然不忍見得她人落難,可救得了一時,救不了一世,救得了一個,救不了這天下千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