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的,他也會拼盡全力!
可到底他只是個普通人,精神力太差,沒修復到三分之一就覺得精神力告竭,頭痛欲裂,像是在發出警報一般。
但依然苦苦支撐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過程持續了接近半個小時。
裴和咬牙堅持到把媽媽腦袋上的傷口修復到僅剩一厘米左右細小的不再出血終于堅持不住昏倒在媽媽身上…………周一,上學。
裴和肩上挎著媽媽親手用碎花布縫制的書包,像一只歡快的小鹿般,一腳跨過門檻,然后回過頭,深情地望了一眼自家那三間老式的瓦房。
那房子仿佛一位歷經滄桑的老人,用山上采下來、精心打磨平整的石塊砌成,里面糊上一層泥,再打上一層石灰,便成了遮風擋雨的居所。
然而,歲月的侵蝕讓它顯得有些破敗,墻上的泥如老樹皮般紛紛脫落,一到冬天,寒風便如無孔不入的幽靈,從西面八方鉆進來。
窗戶上方的木頭也早己腐朽,宛如風中殘燭,只能用油紙草草附上一層,艱難地抵御著寒風的侵襲。
屋內沒有電腦、電視和冰箱這些現代電器的身影,僅有的兩臺電器,一個是九寸的黑白電視機,猶如一個沉默的見證者,靜靜地記錄著時光的流逝;一個是銹跡斑斑的手電筒,仿佛是黑暗中的一點希望;還有一個時不時就會bagong的大方塊收音機,像是一個脾氣古怪的孩子。
“一貧如洗”這個詞,在此刻得到了最生動的詮釋。
裴和收回視線,無奈地搖了搖頭,重重地長嘆了一口氣。
這樣的家庭,簡首就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他甚至能夠想象到,前世,自己一家在一夜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在那個世界連一絲漣漪都無法激起。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把所有的勇氣都吸入胸腔,然后攥緊拳頭,堅定地邁步踏上了去學校的路。
昨晚,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天空己經泛起了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