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堯靠墻站著，看他往筐子里裝包子：“我上學那地方，外頭沒有正兒八經賣飯的，你可以去試試。”“你說縣高中？”沈川貴蹙起眉：“不是學校有食堂嗎？誰還能出來吃包子？”沈堯抿了下唇：“學校的伙食并不好，去晚了有些同學可能都沒飯吃。那邊地方偏，房租也便宜。如果不怕吃苦，你早晨起來賣包子，中午賣炒菜，生意應該不錯。”“但是......”沈川貴有些不好意思：“我哪里有錢租房子......”沈堯點點頭：“其實最好的辦法是，先擺小攤，后期生意穩定再考慮租房子。”走街串巷并不是長久之計，而且很難積累客戶，賣吃食老客戶是非常重要的，這也是為什么很多老店口味一般但生意一直很好的原因。沈川貴還是猶豫：“就在一個地方，能有多少學生？”他每天蒸的包子不多，進城叫賣有的時候生意不好，就多走兩條街道，總能賣完。可要是在一個地方不動，等人家主動來買，哪能掙錢？做生意這方面，沈川貴是一點都不懂。沈堯想了想：“我回去問問你嫂子。”說到江瑩瑩，沈川貴立刻點頭：“對對，嫂子做那么大生意，肯定懂得比我們倆都多！”他雖然崇拜沈堯，但是這方面還是更信任江瑩瑩。沈堯苦笑著搖搖頭，心里卻升起自豪感：“瑩瑩自然做生意厲害......”沈川貴把筐子拎起來，有點無語，堯哥這臉上的表情和剛結婚那時候簡直判若兩人......江瑩瑩騎著自行車剛到家門口，就聽到二嫂陳瑞雪氣憤的聲音：“你這個小混蛋，老娘花這錢讓你上學，你就給我考這點分！你看看人家江珍和江美，你都沒人家零頭多！”江小剛捂著屁股一臉不服氣：“娘，學習有啥子用嘛！小姑以前學習也不好，現在不也在城里掙大錢呢！我才不學習呢，我以后要像爹一樣開大車掙錢！”“你還敢頂嘴！老娘今天打死你！”陳瑞雪又氣又急，在他后面追著打。隔著院子大門都能聽到雞飛狗跳。江瑩瑩推開大門，一把抓住正往外跑的江小剛，似笑非笑的看他：“考了多少分？”江小剛被慣的性子野，但最怕這個小姑，立刻捂住屁股：“我是不想做試卷，又不是不會！”陳瑞雪氣不打一處來，把鞋脫了就要揍他：“好呀！你這意思還是故意考砸的？那你更該挨揍！”江小剛嚇得哇哇大叫，但是胳膊被江瑩瑩緊緊抓著，只能屁股上挨了一鞋底，頓時撇著嘴哭起來：“嗚嗚，我就不喜歡學習！我就不上學！我討厭讀書......”這個混蛋玩意！陳瑞雪臉上眉毛直跳，看他哭又心疼，也下不去手繼續打了，只能干生氣。江瑩瑩松開江小剛，然后看著他正色問道：“不上學，那你去干什么？種地？”江小剛哪里下過地，就算去也是玩的更多，他一梗脖子：“種地也比上學好！”“好，這是你說的。”江瑩瑩笑著點點頭，然后對著堂屋喊道：“娘！”劉秀芹正在屋里做針線活，聽見江瑩瑩的聲音立刻快步走出來：“閨女來了！”江瑩瑩把車筐里的東西放下，然后笑瞇瞇看著她：“娘，我來給你送雪花膏，可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