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彎著眉眼，亮亮的目光跟隨著杜江河，只是看到宋書妍的時候，稍微頓了一下......
她莫名其妙對這位漂亮的女孩有敵意，可又覺著自己太壞，明明人家什么都沒有做。
飛機還沒起飛，杜江河照例去給空姐要熱水和暈機藥。
宋書妍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楊真真，了然的笑了笑：“我就知道杜設計肯定要換位置的?！?/p>
作為局外之人，她早就看出來了這對師徒之間的不對勁，尤其是小昭看向自己極力隱藏起來的敵意，同樣是女孩子她當然清楚。而杜江河大概自己也不清楚，小昭在他那里有太多其他女孩子沒有的特例。
他看向小徒弟的目光從來溫柔寵溺，所有無理有理都照單全收，這也是她為什么立刻把自己那點心動收回來的原因。她宋書妍從來不缺愛慕者，更不會去和一個小姑娘搶男人。
小昭臉色一紅，在大大方方的宋書妍面前，她總是有種自卑的感覺：“我，我沒有這樣要求......”
讓本該和宋書妍的杜江河坐到了自己身邊，雖然不是她要求的，可是這還是讓她有些無地自容，她覺著自己和宋書妍相比有點像一個心理陰暗的小丑。
那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受，讓她特別不舒服，也難以理解。
宋書妍歪著頭看她一眼，突然笑了起來，這小姑娘真可愛呀，明明對杜設計的愛慕都要藏不住了，還要乖乖扮演一個好徒弟，也不知道杜設計怎么忍心的呢？
她突然壞心眼的勾了勾唇，故意開口：“那你和我再把位置換一下就好了，我也挺想要杜設計照顧呢！”
小昭臉色一白，她咬唇唇瓣下意識就要拒絕，可還是耷拉著腦袋小聲開口：“那，那好吧......”
“你也太有趣了?！?/p>
宋書妍笑起來明媚大方，眉眼間的清冷減退幾分，她輕輕柔柔嘆氣：“小昭，你真愿意把師父讓出來呀！我要是像你一樣近水樓臺先得月，肯定不會把杜設計這樣的優質男人讓給別人?！?/p>
這下子小昭的臉由白到紅，她自然聽出來了宋書妍什么意思，急急忙忙解釋：“不是的?！?/p>
她沒那么壞，如果師父真的喜歡宋書妍，她心里再難受也不會搞破壞的。
楊真真笑嘻嘻捂住嘴：“書妍，你別逗小昭了，她都要變成煮熟的大蝦了?！?/p>
宋書妍眉梢都是笑意，她看向那頭已經回來的杜江河，壓低了點聲音：“小昭，杜江河已經三十歲了，他早晚要結婚的。你是想一直當他的徒弟呢，還是想從徒弟變成另外一個身份？比如這個身份是......新娘？”
這話實在太過直白，小昭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一張圓潤的小臉跟被火燙了一樣，她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覺著自己的懷里像踹了一只兔子，跳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杜江河把一杯溫水遞給她：“先把暈車藥吃掉，飛機起飛記得捂住耳朵。”
小昭呆愣愣看他，腦海里全是宋書妍最后那句話，他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