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葉非晚聽著,卻只是搖頭,勉強一笑:“藥還冒著熱氣呢,先放著吧。”
接過了溫水,漱了漱口,扭頭望著病榻旁的闌窗,“芍藥,我想瞧瞧窗子外頭……小姐,如今天寒……好芍藥,我在這榻上悶了兩個月了,便讓我瞧上一眼吧。”
葉非晚瞇著眼睛,討好一笑,雙眸瞇成一彎月牙。
芍藥一僵,終究拗不過:“只一小會兒,小姐當好生抱緊暖袋。
嗯。”
闌窗剛開一條縫,便被冬風生生撞開來,狂風卷集著飛雪涌入屋內。
葉非晚呆呆瞧著窗外,好久:“芍藥,那棵老歪脖子樹,還在呢……”她突然啟唇。
“是啊,”芍藥似也呆了,望著窗外一時連關窗子都忘記,“咱剛來時,小姐和奴婢還坐在那老歪脖子樹上賞月呢。
是啊……”葉非晚應了聲,“芍藥,你說,爹從小就告誡我,這金子最重要了,到頭來,我怎得為情落得這副模樣……”她的聲音,似是迷茫。
芍藥聞言,似越發傷心了:“小姐,您想老爺了吧,等著王爺肯放了咱們,小姐,咱們便給老爺守墓去……”說到此,她伸手抹了一把眼淚,老爺……終究財大震主,被王爺親自剝了身份,貶去江南,卻……病死在途中。
“等他放了咱們,等他放了咱們……”葉非晚低聲呢喃著,可眼底淚再無控制紛紛砸落,“他不會放的,芍藥,他不會放的……”被打入這冷院前夕,她找到被她一簪刺傷正被太醫醫治的封卿,她跪在他房門前,跪了一個時辰,他出來后,她對他重重磕了三個頭,只求一封休書。
可是……他卻不放過她,他說她想求一封休書是做夢,他說他即便死都不會放過她。
如今,由不得他放過與否了。
掀開被子,將手規規矩矩交疊放在身前,端正躺在榻上,緊鎖的眉心舒展,她安靜正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