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網(wǎng)上那些關于江柚作風的所有言論都不見了。就像是一場噩夢,醒來了就只剩下記憶,沒有實質(zhì)性的傷害。只不過這場噩夢在江柚的心里,終究還是留下一道深深的烙印。她躺在病床上,一一回復了那些關心的留言,最后點開了韓唯的微信,他的語氣很急切,字里行間都透著擔心和關心。江柚回復他,讓他放心,她沒事。韓唯說已經(jīng)跟他父母解釋過了,這件事是他有欠考慮。江柚知道這不關韓唯的事,就算不是韓唯,想整她的人也會找別的機會。下午陸銘帶著一束花來看江柚,他后面跟著閆闕。陸銘張揚,閆闕內(nèi)斂,兩個人就這么看著都是一動一靜,也不知道怎么就好像有點形影不離的意思。“陸先生,閆先生。”江柚坐直了些跟他們打招呼。陸銘笑著說:“你別這么喊我們。就叫我陸銘,叫他閆闕就行了。”江柚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說起來,她跟他們并不熟絡,今天突然跑來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人授意的。“網(wǎng)上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你受委屈了。”陸銘說:“好在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你也就別想那么多,過去的就過去了。咱們都得往前看,不能停滯于過去,對吧。”江柚瞬間好像就想明白他們?yōu)槭裁磥砜此恕_@怕不是來看她的,是來讓她不再追究這件事了。他們跟韋雯認識了多年,是老友。她呢?不過就是明淮藏在暗處里不配和他們相識的人。她和韋雯孰輕孰重,非常明顯的事。江柚笑了笑,“是啊,過去的就過去了,我也沒有辦法不讓它過去,不是嗎?”陸銘有點尷尬。大家都不是沒有長腦子的人,怎么可能不懂話里的意思。“謝謝你們來看我,我就是昨晚淋了雨,感冒了而已。這事,也要不了我的命。”江柚沖他們明媚一笑,“放心吧,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重還是有數(shù)的,反抗不了的事,我也不會去浪費時間的。”陸銘看了眼閆闕,閆闕瞥了他一眼。“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先走了。等你好了,我們再聚。”“嗯。”陸銘和閆闕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病房,把門關上后,陸銘拍了拍胸口,“剛才我沒有說錯什么吧。”“要看人家怎么理解。”閆闕盯著他,面無表情,“你這件事做得不厚道。”陸銘趕緊跟上閆闕,“我怎么不厚道了?韋雯說她都準備進劇組了,結果突然就把她給換了。這事要不是明淮在背后做了手腳,怎么可能?事情都已經(jīng)解決了,大家各退一步,天下太平,不好嗎?”閆闕都不想理他,“你也知道是明淮做的手腳,為什么要聽韋雯的來找江老師?”“韋雯都來找我了,我能不幫嗎?我也沒有說什么,就是來探探江老師的口風。只要她不追究這件事了,這事就算了了。”“事情從來都不是江老師能左右的。”閆闕看陸銘的眼神帶著幾分嫌棄,“人家的事你最好少摻和,別到時弄得里外不是人。”閆闕大步往他的車走去,陸銘跑著追過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你那一開始怎么不阻止我?我都做了你才說。”閆闕瞥了眼肩膀上的手,拿車鑰匙輕輕地挑開他的手,“你聽過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