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嘻嘻的看著楚卿說道:
“謝公主賞!”
說完,他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似乎在回味著什么。
楚卿知道危機已經解除,她被秦殤惡心的不行,冷喝了一聲:
“滾!”
“謹遵公主之命!”
秦殤恭謹的行了一個禮,半點沒有之前的殺氣騰騰。
臨行前,他小聲的和楚卿說了一句話:
“公主,凡事不要操之過急!”
說完,不等楚卿開口,他便已經走了。
“......公主?”
白竹擔憂的看著楚卿,剛剛事情發展的太快,她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讓公主受了委屈。
這個秦百戶膽子太大了。
楚卿抬了抬手讓她不用再說,她此時冷靜下來正在想著秦殤最后的那句話。
秦殤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他為何會突然和自己說這么一句?
難道他知道自己要找人殺他了?
楚卿有些不確定。
第一樓的本事她也是在前世聽溫世玉和林晚晚偶然提起,到底如何她并不知曉。
可是,鷹寮的本事她卻已經見識過了。
想了想,她將白露和霜降叫了過來,問了她們一些第一樓的事情。
可惜,也不知道是規定還是她們知知道那些。
兩人說的也都是楚卿知道的。
楚卿因為秦殤的一句話搞的有些坐立不安,而此時的始作俑者倒是一臉的無所謂,他頂著那張帶著指印的臉出了公主府,一點也不避諱,騎馬離開。
他今日親自試探過了,楚卿確實就是那個楚卿。
可是,卻連他都看不懂她要做什么了。
她明明知道外面養的那個女人,卻忍住不動,是何意思?
留著溫世玉他能想通,留著那個女人做什么?
秦殤的眼里劃過一抹深意,或許他應該再探探那個叫林晚晚的女人的底細,說不定這樣他就能搞清楚楚卿身上的古怪了。
秦殤前腳剛走,后腳溫母便親自登門了。
她這三日過的十分的不好,她舔著臉回去把之前送回娘家的東西都要了回來,惹的娘家嫂嫂她們好一頓白眼。
她又將那些首飾全都拆了,即便這樣,她也沒有能將全部的東西還原。
她不敢去麻煩溫父,想著自己親自上門,楚卿總要給自己一個面子。
自己好歹也是她的婆母,自己都已經盡力的把東西還回來了,就算還有欠缺,不是都給了她嫁妝鋪子了嗎?
溫母自以為萬無一失,不會再出岔子。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連大門都沒有進去,而是被人攔在了外面。
“你可知道我是誰?”
那守門的侍衛白了她一眼,開口道:
“那你可又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里是長公主府,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的。”
溫母被這一句阿貓阿狗給氣的說不出話來。
楚卿乃先帝最疼的女兒,又是當今圣上的胞姐,她的長公主府在全京城最熱鬧繁華的地方。
街上人來人往,溫母知道不出片刻的功夫,自己被人攔在長公主府外的消息就會傳遍京城。
楚卿這是在打她的臉,打他們溫家的臉。
她看著森嚴的長公主府,冷冷開口道:
“果然不愧是長公主,門檻夠高,連我這個當婆母的都進不去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