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回到客店時大雪紛飛得更急,強烈的氣流將二樓不大結實的木窗刮得啪啪作響。
卓文帶著關凱圍著個火爐子坐在一層的大堂,見卓武和關雪回來,便迎上去:“哥,你們回來了。”
屋外天寒地凍,關雪額角的傷口己經凝血,但仍舊讓她感到生疼。
卓武沖卓文點點頭,轉身拉起關雪的手領她坐下,又側身沖卓文道:“去找卷兒紗布來。”
卓文點點頭。
關凱此時瞧見了關雪臉上的血漬,便即刻跑過來拽著她的袖角擔憂道:“姐姐,你怎么受傷了”關雪撫了撫他的頭發:“姐姐沒事,不小心磕到了。”
卓武素日里一個糙漢子,為關雪包扎傷口的手法卻格外細致;熟練地消毒、纏傷、打結,關雪竟未感覺到疼。
卓武輕輕一揉她腦后的黑發:“好了。
我的手法,鐵定不留疤。”
關雪望著他清澈的雙眸,低下頭笑了笑。
2.這間客店許己經不少年了,入夜,窗外的暴風雪不見絲毫要停的意思;二層的木窗叫風刮壞了兩扇,刺骨的雪花掃入屋中,西人不得不換地兒歇息。
所幸一樓的一間屋子里尚且有一張大通鋪,關雪簡單將床鋪收整了;窗外狂風呼嘯,望不見月色;夜黑的仿若一頭深淵巨獸,屋中的電燈忽閃了幾下,昏黃的光投下一小片色澤。
房內掛鐘的時針掃過“十二”,卓武將電燈滅了,照例拎來盞油燈擱在屋角的木桌上。
借著油燈的光亮,關雪模模糊糊能辨出卓武正望著她。
關雪挨他近了些,眉心抵上他的額頭,壓低嗓音道:“卓武,我……”卓武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側:“咋了”關雪縮了縮身體:“我…有點冷。”
卓武將手探入被中尋到關雪凍得發僵的雙手,握在掌心焐著;關雪磨蹭著窩進他懷中。
雖說隔著層棉衣,但年輕男女的身體在無意識的肌膚相接時,總會產生些別樣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