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聲。
他朝著聲音的源頭走去。
出聲的地方是廚房,但茉莉是齊成業(yè)的貼身女傭,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在廚房這種地方。
果不其然,當(dāng)他推開門,發(fā)現(xiàn)發(fā)聲的是個靠在椅子上的娃娃。
“搞什么名堂?”
他把娃娃抓在手里,在憤怒之余還能冷靜下來想這肯定不是茉莉做出來事。
茉莉是跟著他們一起搬到山上的老人,不會開這種幼稚的玩笑。
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看他爸到底怎么了。
他抱著那個娃娃三兩步走上二樓,徑首推開那間緊閉臥室門。
一陣飛揚的塵灰過后,門內(nèi)那副場景,令他進門的動作一下子頓住。
該如何去形容呢?
一向體面的大佬齊海峰正趴在地上,披頭散發(fā),衣衫凌亂,毫無形象地吸食著香爐里散落的白灰。
如果不是臉上那些明顯的黑斑,齊寰玉真的會以為他老子碰了最不該碰的紅線。
他走上前,把那個一天之內(nèi)變得瘦骨嶙峋的男人從地上提起來。
趴在地上的人即便被提起來也不甘心地掙扎著,伸手夠向那倒著的香爐。
“我的灰!
我的灰!”
齊成業(yè)雙目赤紅,揮舞著雙手,猙獰地反抗著齊寰玉。
這一切都太突然了。
以至于齊寰玉甚至沒法冷靜下來思考這一切。
被按在床上的父親此刻進入了一種近乎癲狂的狀態(tài),拿尖銳的指甲用力地抓撓自己的脖子,血肉破開糊滿雙手。
“氧氣……我要……氧氣……以利亞……救我……爸?”
眼看著父親越來越不對勁,臉漲紅成豬肝色。
齊寰玉驚愕地后退一步,愣了好幾秒,才想起地上的那堆白色粉末。
由不得他多想,他的手己經(jīng)下意識伸過去,抓住一把朝床上的人遞過去。
后者立馬如同渴死的魚見了水,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