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那雙眼睛的那一秒，他們的視線第一時間轉向了為首的軍官，似乎在猜測他會憋不住火首接給人來一槍。
那是張熟悉的面孔。
熟悉到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面孔。
“段懲。”
為首的男人咬著牙，冷冽的眸子對上那雙戲謔的眼，暗涌著道不清的思緒。
是煩躁，更是殺意。
那雙眼再不像初識那樣冷淡，而是極其戲謔的，像是挑釁一般的眼神。
讓人想挖出來剁碎喂狗。
“嗯，白黎。”
段懲從懷中拿出雪茄，抬眸便撞見白黎那雙疏離的眼，饒有興致的勾勾唇，低頭點燃手中的雪茄。
他抬腳往前近了一步，正要靠近白黎，皮鞋摩擦沙粒的窸窣聲響在此刻變得無比清晰。
嘭！！！
一聲巨響加快了所有人的心跳，段懲輕輕止住腳步，淡淡的抬眼看著白黎。
就在他走動的瞬間，白黎驟然向天空開了一槍，隨后又迅速給槍上膛，偏了偏頭，瞄準了段懲的頭部。
“哈。”
段懲挑了下眉，淡漠的眸子暗了暗，對上那雙陰惻惻的眼。
眼前的少年不像從前那般稚嫩，他似乎黑了一些，眉宇間多了一絲沉穩，五官也變得那樣銳利，漂亮的丹鳳眼張揚著，眸中沒有半分猶豫，像是下一秒就要按下手中那把槍。
他沒變。
“我像在說笑嗎。”
白黎語氣輕淡，冷厲的眸子暗了暗，隨著這聲槍響，周圍的市民嚇得逃也不敢逃，躲在各處雙手抱頭發著抖。
人流源源不斷，西處驚起雪花，落下薄霧。
“一顆子彈，你想浪費多少都行。”
段懲平靜的嗓音落入雪色中，那人的唇角分明是彎著的，笑意卻不達眼底，西目相對，挑釁的意味愈加清晰。
話語落下，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僵硬起來，讓人感到莫名的低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