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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懲冷厲的眸光悄然隱在黑夜中，他站在暗處，并未再往前靠近。
“報告段助教！”
楊帆鎮定自若地說：“還未習慣，抱歉。”
“聲音太小。”
段懲皺了皺眉，不知為什么，總覺得這個人這么礙眼。
“報告，我怕吵到室內的同志們！”
楊帆說。
“按規矩，最后徘徊在基地的得站崗一小時。”
段懲歪了歪頭，輕笑：“誰去？”
見兩人一時沉默無聲，段懲垂眸輕輕瞥向自己的指尖，漫不經心的說，“不說話？”
“是想一起么？”
話語落下，楊帆看向那道淡然的背影，似乎也在期待著。
至于期待著什么。
他似乎自己也不知道。
夏夜微微的風輕柔飄進走廊，白黎偏頭看向少年慵懶的模樣，輕輕開口，“頭發干了。”
段懲挑了下眉，“所以呢？”
“該睡覺了。”
白黎抬腳踏過那段平穩的鐵皮路，在路過段懲時，身旁起了一絲微微的風，涼意襲來，段懲隨風輕輕抓住了少年的手腕。
白黎腳步一頓，偏頭瞥向他。
又來？
“留舊相識一人站崗？”
少年揚了揚眉，語調平靜。
不管他死活么。
“舊相識？”
白黎的目光再次落在楊帆身上，擰了擰眉，有些煩躁。
“我不認識他。”
不耐的語調落下，楊帆的心底瞬間落了一拍。
耷拉著腦袋，像是掉了兩只狗耳朵。
“那我呢？”
段懲挑了下眉，“我算舊相識么？”
“不算。”
白黎淡漠的甩開他的手，抬腳便隨風隱去，落入黑暗的走廊里，連影子也悄然隱入暗中。
事情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