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于家還剩下一個于子桓,他們于氏死絕了才好,這樣就不會有人拿著兩家的婚書來逼她了。沈昭翻了個白眼,多委屈她似的。人家于子桓好歹也是靠真才實學考上的秀才,她以為秀才是那么好考的嗎?一個縣出來的秀才都是有數的,只手可數的,她還嫌棄上了。尤其是于家落魄之后,于子桓的科舉之路更為艱難,就算這樣人家依舊考上了秀才,這可是個好苗子啊。沒有楚慕當大將軍,楚家說不定將來還不如人家于家呢。她高貴個什么勁兒。楚家老大是個大善人在錦州經營著些小生意,楚家老二出了名的老秀才,當年還是墊底的那個。若不是楚父當初還在,楚老二那個墊底的名額都撈不著。指望他光耀門楣,還不如指望天上掉餡餅來得實在。“大嫂你也這么認為嗎?子桓配不上妙妙?”沈昭才不會心疼嚶嚶抽泣的楚妙。她對楚妙的印象極差,她可是沒忘楚妙來到大將軍府的第一天就開始作妖。這樣不安分的女子,真讓她憐惜不起來,尤其她還是楚家人。從根壞到葉的人家,能生出什么樣的好鳥來。于子桓仿佛一個看客一般,聽著楚妙對他的各種羞辱。他已經習以為常了,在于家落魄之后,比這還錐心的話他聽了無數遍。對他來說這些話無痛無癢,根本給他造不成實質的傷害。反倒是這個楚將軍,與他聽聞的完全不同。如此能言善辯的人,怎么會被外人說成是不善言辭木訥之人呢。鄭氏保持著得體的笑意,她敢說于子桓配不上楚妙嗎。這根本就不是配不配的上的事兒,若是放在有規矩的人家,于子桓就算現在落魄成了乞兒,有婚書在身,她也要忍著痛將楚妙嫁過去。本想讓老三為妙妙推去婚約的,看來也不成了,只能指望著婆母了。“何來配上配不上之說,妙妙她還小,現在談婚論嫁還太早。于秀才才學兼備,男子嘛都是有骨氣在身的,尤其是于家現在這個境況,于秀才更應該發憤圖強才是。這心思應該放在科考上而不是放在兒女情長上,年后于秀才就該參加鄉試了吧,等于秀才高中,再談和妙妙的婚事也不遲。于秀才高中舉人老爺,雙喜臨門對妙妙對于秀才都好,也能回擊那些不實的閑言碎語不是。”鄭氏的一番話,讓沈昭嗤之以鼻。還真是不要臉至極。鄭氏她這是看退婚不成,又另作了打算啊。這算盤珠子都崩到別人臉上了,舉人是那么好考的?許多人光秀才跨舉人這一階段奮斗了半生。這不僅拖著于秀才來娶楚妙,更是留了后手啊,若于秀才明年一舉高中舉人。就憑于秀才這年歲,可想而知前途無量不說,還會成為炙手可熱的人物。一直不曾開口的于子桓站出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