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朝堂安靜得可怕,眾朝臣連呼吸都不敢大口喘息,生怕會惹了圣怒。唯有一人淡定從容,那就是跪在地上的沈昭。老皇帝看向跪的筆直的楚慕,這次是委屈他了。他這個做皇帝的都懂,楚慕之所以將手中的權勢分散下去,也是迫于無奈,為了整個京中軍著想。可是那些狼子野心的人不懂,他們現在應該都在歡慶吧。慶祝楚慕這個主帥真正的被他們給架空了,將權勢分給了他們。以往雖然權勢也在他們手中,但那只是暗地里的,現在楚慕給他們抬到了明面上。“楚愛卿這次你受委屈了,朕絕對不會姑息任何一個藐視王法的人,京中軍的主帥只有你一人,所有權勢都必須在你手中,朕特允你整頓京中軍,凡是不聽命令者罔顧軍規者,楚愛卿皆有權利取之性命。”老皇帝這是將京中軍的生殺大權都給了沈昭。眾人皆是懊悔不已,尤其是在京中軍安插人手的人。天殺的,這都是什么事兒。往昔皇上對他們安派人手可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現在皇上這是要給姓楚的撐腰,打壓他們收回權勢了。以往只有姓楚的被打壓的份,現在倒過來了。都怪三皇子,管束不好手下的人。害他們所有人跟著他遭殃。“臣領旨。”沈昭沒想到還會有這么大一個驚喜等著她。這離她的計劃,邁近了一大步。“微臣還有一事相求。”她今日上朝可不僅僅是因為這兒而來的,真正要求的她還沒開口呢。眾人都是一怔。這姓楚的已經得了那么大的便宜了,他還要求什么求。求個錘子求!老皇帝自覺楚慕受了委屈,他又是個務實為將士們著想的人,所求絕不會讓他這個皇上為難,更不會讓他這個主子丟臉。“楚愛卿還有什么要求的?”老皇帝已經將楚慕歸在他的人之中。對著沈昭的態度也軟和了不少。“現下正值深秋,不過幾日便要入冬,京中軍的將士還沒有過冬的棉衣,微臣現在囊中羞澀,全部家底昨日都拿去給軍中將士們請了大夫采買了藥材,現在微臣實在拿不出銀錢,為京中軍的將士們置辦棉衣,還請皇上能賞將士們一件過冬的棉衣。臣在這里代替京中軍的將士們,叩謝皇上隆恩。”說著沈昭實實在在地朝著老皇帝磕了三個響頭,每一下都磕進了老皇帝的心坎里。越發欣賞地看著楚慕,他沒有選錯人。這才是一方主帥的擔當,這兩日觀察下來。楚慕是真真正正地將將士們記在心中,所求之事全部與京中軍的將士們有關。老皇帝眼神不善地看向兵部尚書和戶部尚書。兩位尚書欲哭無淚,嗚嗚又關他們何事。這不是姓楚的前兩日只求了恢復一日三餐嗎,他們已經按照規章制度辦事了。給京中軍補夠了這個月的糧食。他姓楚的又沒有求過冬的棉衣,他們沒送也是情有所原的。“兵部尚書、戶部尚書出列。”二人灰溜溜的站了出來,這算是什么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