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若想活命,不能僅靠旁人還要靠自己啊,你若同這些將士同沈小將一樣強悍壯碩,那些前來刺殺你的人都要考慮考慮會不會死在你手上。”“所以世子還是趕緊起來,參與營中將士們的操練,爭取早一日有保命的本事。”她可不想有個腿部掛件,這個武云海怎么就那么喜歡抱人腿呢。武云海猶豫了片刻,依舊不撒手。他不想在綁著沙包無休止地跑下去了,他的兩條腿都快要不是自個兒的了。沈昭見軟得不行,那就只有......“羞辱”他了。“世子爺,你看看京中營的將士都在這兒看著你呢,你可是忠義侯唯一的子嗣啊。”“想當年侯爺力敵千軍萬馬,乃吾輩的楷模,身為他的子嗣,你如此模樣是想要給他給武氏一族丟人現眼嗎?”武云海聞言,朝四周看了看,那些將士們看向他的眼神都帶著不屑和嫌棄。他立馬松開了沈昭的腿。他不能給爹給武家丟人,他丟不起這個人!楚將軍說得不錯,只有他自個兒強大起來,那些人才不敢殺他。他若還如現在這般,早晚逃脫不了被殺的命運。不就是軍中常規操練嗎?難不倒他!當年他爹可是率領邊關軍的主帥,靠一身蠻力和精密的布局將外族人打得哭爹叫娘逃竄回了老窩。他是他爹的種,自然不會差到哪里去。他不能讓這些半路出家寒門出身的泥腿子看輕了他。是人還有三分的血性,他武云海不比任何一個人差!這般想著,武云海站了起來。沈昭覺得腿間一松,在看向武云海的眼神帶著欣賞。那眼神仿佛在說你能行。武云海見狀,更是和打了雞血似的,不等旁人開口,立馬拖著他兩條疲軟的腿開始堅定地邁開步伐。沈昭轉身回營帳的瞬間寒了臉。京中營雖然散亂,但是也不是任何人能輕易進來的。就算在夜間,京中營的防御也不曾懈怠,比之白日不妨多讓。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刺殺武云海的人來自京中營內部。那些人還當真是閑不住啊。她昏迷三日,他們刺殺武云海七次。就是不知道這里面有沒有皇后和武洪鐘的手筆了。沈昭走到營帳就派人將沈天賜傳喚了進來。一同進來的還有謝嶼衡。“楚兄你剛剛醒來,怎么不在府上多休息兩日,就來了京中營。”謝嶼衡一邊掀開門簾進來一邊說著。“對了楚兄,你救的那個公子是誰,剛才我去瞧了一眼,正巧碰到軍醫在為他換藥,他那身上刀疤密布,新傷摞舊傷,尤其是腹部那一道幾乎貫穿至胸膛的傷口,我真懷疑當初他是怎么活下來的。”沈昭凝眉,她知道武云峰傷在腹部,未曾想他傷得這般重。也是個狠人,腹部傷口崩裂也不曾開口喊疼。“那人是武云峰。”沈昭話音剛落。謝嶼衡拔高了聲調的聲音響起“武云峰!武洪鐘那個老匹夫的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