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當姑奶奶我不知道他曾在家中翻箱倒柜找過什么東西。那是這渾蛋應該隱隱記起來些什么。她當時問過他。還想著若是他能告知她實話,她就將玉佩拿出來還給他。但是并沒有。他是怎么說來著,家中甚是臟亂,為夫看不下去,想要收拾一番。當下她的心就沉到了谷底。那時她可是懷著他們二人的子嗣的。她一怒之下,借著機會讓他將廖家上下全打掃了一遍。這渾蛋雙眼冒光,借此機會當真是將廖家上上下下翻找了一遍。連茅坑都沒放過。獨獨有一個地方這渾蛋沒搜。就是她的繡鞋。她還記得這渾蛋初醒時聞到她的腳臭味,問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腐爛發臭了,還是誰在房子中拉屎了。當時她羞愧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她知道她腳臭,她也有洗腳啊。一個月足足洗兩次呢。就是這渾蛋嫌棄她罷了!“小叔子請你過目。”廖夫人視作珍寶的捧著那塊因為常年在她腳下熏陶變得有異味的玉佩上前。九王整個人都不好。同樣不好的還有看清玉佩的廖副將。這個毒婦、她這次要害死他了!離的越近,九王的臉越黑,他看向沈昭。眼中有著藏不住的怒火。都給本王死!余光掃過那塊玉佩的那一刻。九王瞬間將視線落在那塊玉佩上。緊緊盯著那塊玉佩。九王的反應將廖家人更加欣喜。尤其是廖夫人。小叔子這眼神,渾蛋鐵定是他兄長無疑了。“小叔子,這塊玉佩是當初嫂嫂從你兄長身上拿下來,這些年一直戴在身上,就是為了小叔子找來的時候,能證明你兄長的身份。”九王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弒殺之氣。他看了一眼玉佩,又看了一眼廖副將。這玉佩他在熟悉不過。廖夫人將九王眼中破濤洶涌的殺意看成了是找到兄長之后的激動。她欣喜萬分的將玉佩放在九王面前的案幾上。那熟悉的圖騰,讓九王深刻到印到了骨子里。“姑長蕭!”九王說出這句話時,廖副將臉上明顯閃過一抹懼意和滔天的恨意。姑?沈昭有一瞬間的怔愣。姑氏這個姓氏,她曾從父親口中聽到過。九王的母妃就姓姑。是南楚乃至整個天下都罕見的姓氏。如果廖副將姓姑的話。那他豈不是同九王是表兄弟。九王殺了他父,也就是說九王殺了他自個兒的舅父啊!廖夫人喜滋滋的看向身后的兒女,“你們呀將來怕是要改姓了,隨你們爹和二叔姓姑。”這當真是高貴的姓氏啊。她連聽過都未曾聽過。“把他給本王押上來。”九王此話一出,還處在欣喜之中的廖夫人終于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圍著廖副將的將士上前,深深的扣住廖夫人的肩膀,將他押著上前。經過廖夫人身邊時,廖副將抬起一腳。一腳踹在廖夫人的腰上。“你這蠢婦,我恨為什么沒早點殺了你。”廖夫人被廖副將踹翻在地,“哎呦”一聲,張口就要像往常一樣咒罵他。還沒開口,就瞧見她那位“小叔子”從高位上站起身,朝著她家渾蛋走了過去。